沒辦法,君期只能安慰自己,說不定天上飛的船,和海里行駛的不一樣。
上了船之后,大船緩緩行駛至千米高處。一些弟子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紛紛跑出來驚嘆。這和御劍飛行不同,不僅不需要自己行駛,還能與同伴閑聊喝茶,好不悠閑自在。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淡忘了對協誼會的緊張心情,紛紛都被這樣的新奇提議給吸引了目光。
只有君期一個人在船板上踉蹌地走著,像是喝醉了一樣,站都站不穩。一陣風刮來,君期直接一陣天旋地轉,在船板上滾了幾圈。
到了邊緣后,他扶著扶手臉色蒼白地撐起了身子,然后一直都在忍不住地干嘔。幸好這段時間沒吃什么東西,要不然他現在準能吐一地。要命的是,這個世界還沒有暈船的藥,他只能硬挺著。
本以為天上跟海底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沒想到風吹過來的時候,就跟他娘的海浪似的。有一陣沒一陣的,顛得他頭暈眼花,就跟進了洗衣機里似的,被人攪動著。
他手死死地扣緊了扶手,穩住自己的身子,免得又像剛才那樣滾來滾去。
君期心中欲哭無淚:‘這個懲罰趕緊過去吧,撐不住了。’
“君期?你怎么了?”
君期看到一個身穿藍白相間長老服的女子,他剛想抬起頭,結果又是一陣干嘔。干吐了好一會兒,他才連忙擺手道:“我不是對你吐,我就是...有點不太適應。”
那女子走過來蹲下,君期這才發現是昭晗,暈船讓他五官弱化,腦子也很遲鈍。
昭晗伸手一把握住了君期的手腕,慢慢地傳輸著靈力給他。
片刻后,君期漸漸地感覺自己沒那么頭暈了。不到一分鐘,就徹底恢復正常,擺脫了暈船的感覺了。
君期終于能站直身子,他驚喜地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昭晗淡淡地回答道:“只要足夠強大,就能無視身上的一切不適。無力再也無法影響到你,你會與自然融為一體。”
君期撓頭道:“說得有點深奧,不過你真厲害,比暈船藥還要管用。下次坐船,一定得和你一起。”
昭晗側過身,眺望遠方,平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滄桑:“那得是五十年后了。”
君期看著昭晗的側臉,風吹起她的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昭晗臉上細小的絨毛,很可愛了。和她的高冷人設有些不相符,但是卻意外的有股反差萌。
這樣鮮活的昭晗,是畫里看不到的。昭晗是不老不死的金龍,所以外表看起來估計只有18歲,或者剛20出頭。非常年輕,遠遠看著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
只是眼中那一抹滄桑與淡漠的氣質,讓人沒辦法把她當成小丫頭來對待。
不過也是經歷使然,在過去的一萬年里,昭晗的經歷同他那短短的三十七相比,要沉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