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誼會結束之后,君期頓時如蒙大赦。一想到終于能離開惠靈宗,結束這段東躲西藏的日子,心情就格外的舒暢。
但是……
他和昭晗站在船前,弟子們在搬搬抬抬地把東西搬上船。他看著面前的宗門出行交通工具,還沒上去就開始反胃了。
他湊近昭晗耳邊,用商量的語氣說:“要不然我們租兩頭靈獸騎回去吧。”
昭晗不解地問:“嗯?為什么?”
君期為難地說:“你也知道,我暈船,實在是不想再……”
“君期!”
君期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喊他。兩人轉身看去,發現還是惠靈宗的熟人。
是上次在幽臺峰山腳下喊住他的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路小跑到君期跟前,發現君期身旁站在鶴株仙子,便拱手作揖:“鶴株仙子。”
昭晗也點頭說:“楊長老。”
君期心中驟然一頓:‘還是個長老,完了完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么稱呼啊!!’
楊長老對君期說:“協誼會之前就聽說你要來觀看,本想這協誼會的時候找個機會讓你和你娘一起吃個飯,結果你倒好,天天不見人影。你這孩子,是故意躲著我們的吧?”
君期打哈哈說:“害,哪有。我就是忙,一直抽不開身。啊,原來你們在找我,我都不知道,下次可以直接給我留張紙條。”
‘下次但凡是有惠靈宗在的地方我死都不會去!’
身旁的昭晗看了一眼君期。
楊長老拍了拍腦子說:“我倒是忘記了,可以給你留紙條。算了,先別說這些了。今天好不容終于看見你了,你可別想躲過去了。請幾天假,跟我回惠靈宗到時候好好跟你娘聊聊。”
君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說:“我……我藏書閣事情挺多的,而且我還得回去教書呢,這課程是一天都不能落下,孩子們缺不了我。”
楊長老可不吃君期這一套,他一把拉住君期,說:“我可都問過你們掌門了,藏書閣現在是最空閑的時候。而且學堂的學子這段時間放假,哪有什么課要上?”
“這回你可推脫不了了,你必須得跟我回去。君期,你現在雖然當了尚北宗的長老,但是你到底還是惠靈宗的人,遲早是要回家的。”
君期連連后退,暗中掙脫著,他滿臉假笑道:“這次是真的沒空,我之前違反宗規,掌門罰我掃宗門。是因為協誼會才暫時給我解開,回去之后我還得繼續罰掃地。”
“我得完成懲罰才能回去,要不然我做為長老,以回家為借口逃避懲罰。這要是讓弟子知道了,先不說以后我在弟子面前有沒有威懾力,光是掌門那邊也為難。”
“這……這樣嗎?”楊長老有些愣住了,他不是聽尚北宗掌門說,君期做得很好,是文科長老的表率嗎?怎么又違反宗規,被罰掃地了?不會是這小子編的吧?
一名尚北宗弟子走過來對昭晗和君期說:“長老,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可以上船了。”
“東西收好了?那我們要走了,先走了,下次再聊吧!”說完,君期趁著楊長老愣住了,猛得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往船上跑。
“哎!君期……”楊長老看著君期的背影欲言又止。
昭晗朝楊長老說:“先告辭了。”
楊長老拱手作揖,目送他們離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