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簟問道:“那這個家的其他人呢?”
晦停下了筷子,笑容也淡了一些,甚至有些苦澀,他說:“邑都曾經爆發過一次大規模的瘟疫,死了很多人。我妻子的家人也死在了瘟疫中,從那時起,這里包括這一片都冷清了許多。”
梁語映疑惑道:“邑都爆發過瘟疫嗎?怎么沒有聽說過?”
孔矜回答道:“邑都的確是爆發過一次大規模的瘟疫,是邪修引起的。那時候死了幾乎上千人,宗門皆是束手無策,沒人研制出解藥。一直拖了四五個月后。才有一個人拿出了對癥瘟疫的藥,才結束了這場災難,”
“不過...”孔矜抬眸看向晦,說:“這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梁語映有些驚訝。
一旁的君期說:“一看你們上課就沒聽,我幾個月前還給你們講過這一課呢。早知道就寫進卷子里了,一抓一個不及格。”
梁語映吐了吐舌頭,試圖蒙混過去。
湘簟驚訝道:“那前輩已經活了兩千多年了?”
大家都有些驚訝,看面前這個人奇奇怪怪的,沒想到還是一個活那么久的高人。能活幾千年的,修改起碼也到了元嬰了。也難怪君期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原來是因為修為比他高。
晦笑了笑,沒有說話。
君期問道:“那您的妻子呢?她的家人出事了,可是她還活著,對吧?”
晦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說:“我和她后來發生了一些爭吵,她離開了我。也可以說是單方面休了我,畢竟我本來就是個上門女婿。她對我很生氣,直接連宅子也不要了,遠遠的離開了這里。”
“不過在一千年前,我得知了她的死訊。她死前很幸福,遇到了一個比我好的良人,兒孫滿堂。”
回憶到這里的時候,晦的嘴角還是帶著淡淡的微笑,很溫柔。沒有任何的責怪與后悔,大家都能感覺到他由衷地替他曾經的妻子感到高興。
湘簟為晦感到遺憾,她寬慰道:“我相信前輩也是個好丈夫。”
晦笑了笑,搖頭道:“我不是個好丈夫,其實我也為她慶幸她當初離開了我。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說不定結局就不會那么美好了。”
話題變得愈發沉重,大家也沒心思再問下去了。不過短短的一次談話,大家對晦有了新的認識和改變。也突然明白了君期說的,他看起來很累。
吃飯到了尾聲時,梁語映踢了一腳身旁的馬烔照,傳音道:“趕緊說啊,再不說就要吃完了!”
馬烔照繼續吃飯裝傻,傳音道:“你說,我一個男的,不好意思提出這種寄人籬下的話。”
“什么寄人籬下?!不用會就別亂用!趕緊說,難道要我一個女生說嗎?”梁語映要被馬烔照氣死了。
正當兩人互相推搡時,孔矜突然開口對晦說:“前輩,晚輩幾人這次來邑都本是想要花燈節游玩一圈的。只是沒想到來邑都游玩的人實在是太多,已經沒有空房讓我們落腳。所以可否晚輩們,冒昧叨擾您一段時間住在您宅子里。”
梁語映像是看到英雄似的,眼睛亮亮地看著孔矜。馬烔照不高興了,他本來就是想要逗逗梁語映。誰知道孔矜突然出來先說了,現在好了,搞砸了。
現在在梁語映心里,他肯定比孔矜矮一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