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烔照看著面前這些然道宗的人,傳音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孔矜傳音道:“先拖延時間吧。”
他對然道宗的人說:“我們并非宅子的主人,他現在在休息,請允許我們跟他先說明情況。”
然道宗帶頭那人點頭,同意了孔矜的要求。還有,他怎么感覺面前這幾個人看起來那么眼熟呢?尤其是面前這個跟他說這個人,更是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孔矜去了晦的房間,想著征求一下晦的意見。結果他打開門后,看到的景象卻是讓他畢生難忘的。
白色的長發長滿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而晦則虛弱地躺在床上。
孔矜蹲下拾起一縷長發,他仔細地看著。回想起那天在吳故雕像底下翻看過的書籍,上面記載了各種萬年前便滅絕了的珍禽異獸。而上面就有記載過其中一種——憶妖。
它們的特點就是擁有一頭獨特的長發,吸取的記憶越多,它們的頭發就會越長,相應的它們的壽命也會延長。
難怪,從第一次看到晦開始,他便是一頭獨特的白色長發。一開始孔矜并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只是以為他生病了才會如此。
現在看來,他的確是生病了。虛弱到已經無法維持人樣,也無法控制頭發的顏色。
孔矜走到床邊看著虛弱的晦。
晦睜開眼睛,聲如蚊蠅地問道:“是那些人又來了嗎?”
孔矜回答道:“是的前輩,我們會處理好的。”
晦扯著嘴角笑了笑,問道:“我這個樣子,你不害怕嗎?”
孔矜搖頭道:“前輩這些天來待我們如上賓,如果不是我們把人給招惹過來,前輩也不會因為護著我們,而變得如此虛弱。晚輩心中只有感激,不曾害怕。”
晦笑道:“你和你爹,雖然長得一樣,但是性子卻不像呢。他那么煩人的家伙,竟然養出了你這樣優秀得體的孩子,真難得。”
孔矜沒有說話,也并不驚訝他認識自己的父親。晦連易綰的故事都知道,可想而知他生活的歲月比自己的父親久遠多了。
晦眼皮子打架,愈發下沉,睡前他說:“他們要搜,便由得他們搜吧。我這個破宅子,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完,晦再次睡了過去。
孔矜應了聲:“是。”
孔矜走出來之后,三人齊齊望向他。孔矜對那然道宗的青年說:“你們可以搜查房子,但是不能打擾到屋主休息,他的房間不能進。”
青年看向身旁的李氏拍賣行的人,直到拍賣行的人點了點頭后,他才對孔矜說:“可以。”
然道宗的弟子進去搜查后,然道宗帶頭的青年終于還是忍不住朝孔矜問道:“看著幾位有些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呢?”
梁語映看了青年一眼,說:“應該沒有見過。”
孔矜回答道:“我們是尚北宗的弟子,可能是在萬年慶典,或者是協誼會上見過吧。”
青年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尚北宗的道友。這位應該是協誼會上拔得頭籌的湘簟道友了吧,難怪覺得面熟。”
湘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好。”
青年自我介紹道:“然道宗弟子,秦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