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簟驚訝地看著孔矜,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一陣風吹過,把湘簟頭上本就被弄得松松垮垮的頭巾吹掉,一對潔白的兔子耳朵豎了起來。湘簟連忙捂住耳朵,又手忙腳亂地去追被吹跑的頭巾。
她被孔矜拉住,湘簟疑惑地轉頭看向孔矜,又想起自己的耳朵,連忙伸手捂住耳朵。她現在簡直是心如死灰,竟然讓孔矜看到她那么囧迫的一面。
但是孔矜卻拉下她的手,對她說:“不用擋住,在我面前,你永遠都不用佩戴頭巾,也不用刻意去遮掩住。我知道你的一切,也喜歡你的所有。”
說完,孔矜輕輕地吻上了湘簟的耳朵。
湘簟被孔矜的舉動弄得臉色漲紅,身體忍不住縮了一下,因為耳朵是非常敏感的部位,還沒有人這樣觸碰過她的耳朵。
孔矜低頭看著湘簟,表白道:“你值得被珍視、值得被喜歡。你不需要默默去喜歡我,因為我已經傾心于你。”
這樣的幸福仿佛是在做夢,不,她甚至都不敢做這樣的夢。因為太過美好,所以她不確定面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眼淚再次涌上眼眶,湘簟撲在孔矜的懷里,抱著孔矜哭了起來。所有的委屈、幸福、震驚都揉在了一起,化作眼淚被宣泄出來。
孔矜抱著湘簟,默默地輕拍著湘簟的后背,無聲地安慰著。
湘簟哭著說:“我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孔矜輕聲道:“我就在這兒,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湘簟還想說什么,但是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君期回到宗門里的時候,宴會剛剛散場,心里不禁呼了口氣。他也實在是不想參與這樣的活動,沒勁不說,想到這是為了周堯特地辦的,心里還挺膈應的。
只是他準備轉頭離開回博覽峰時,突然看到唐仲信和周堯一起離開了。君期想著,這兩人湊在一塊肯定沒有好事。
君期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決定跟上去。只是跟著跟著,發現人都不見了。君期疑惑道:“被發現了嗎?”
“你說呢?”身后突然傳來唐仲信的聲音。
君期連忙回頭,看見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唐仲信。
唐仲信挑眉看向君期,問道:“楊君期沒想到你修為不高,膽子倒是不小。跟蹤一個金丹、一個大乘期的人,你是怎么想的?”
君期打哈哈道:“我今天晚上喝得有點醉,走錯路了,先走了。”
說完,君期想走,卻被唐仲信攔住,他陰陽怪氣地說:“哦?是嗎?可是我們今天在宴會上壓根就沒看見你。難道你是在山下喝的?在尚北宗擺宴會的日子里,身為尚北宗長老的你,竟然沒有參加宴會還跑去山下喝酒?”
“要是讓掌門知道這件事了,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臭小子,我去見你老爸了得了吧!也不知道何殊那貨是怎么想的,怎么寫了這么個家伙當主角。人家的主角都是善解人意,要不然就正義凜然。哪像唐仲信啊,渾身邪里邪氣的,得理不饒人的家伙。’
君期真是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