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穿過君期的琵琶骨,纏繞著他的手臂,將他緊緊地架在木架上。這十天來的折磨,讓他此時已經渾身血跡,根本看不出個人形來,遠遠看去好像是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血人,十分駭人。
惠靈宗宗主手里拿著從君期身上搜出來的魂木,嗤笑道“沒想到你也有這玩意,難怪我看不出你的靈魂。看來你這個奪舍之人,準備的很充分啊。”
君期意識模糊,他聽見耳邊有人說話,但是卻又感覺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這段時間以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這樣非人的折磨,平時只在抗日劇里看見過。
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他身上。而且修仙界的懲罰手段,數不勝數。這幾天用在他身上的刑具,就沒有重樣的。身體上的懲罰已經算不得什么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靈魂上的拷問。
那種印刻在靈魂上的傷痛,君期光是回想起來就渾身顫抖。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占據了他整個大腦。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說自己是奪舍。
君期從未奪舍過別人的身體,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是被迫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他怎么說說實話惠靈宗宗主能信嗎
而且在這樣嚴酷的刑罰之下,他根本沒辦法思考,他的腦子已經被恐懼占滿。因為長時間遭受折磨,他現在的身子已經不堪重負了,連呼吸都成了一種折磨。
曾經害怕的死亡,在這種時候,也成了一種奢望。惠靈宗的人總有辦法吊著他一口氣,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在楊妬身旁的楊鐘閔看著君期這幅模樣,神情滿是不忍,他忍不住說“刑罰也太嚴重了,骨頭再硬的人也得招了,或許我們真的是弄錯了。如果他真的是奪舍之人,肯定是無惡不作的。可是君期他都在朝好的方向改變啊,他或許只是成長了罷了。”
楊妬淡漠道“我的兒子,我清楚。”
說完,她朝楊鐘閔問道“辯魂鏡從尚北宗借來了嗎”
楊鐘閔回答道“借來了。”
他朝外面招了招手,兩名弟子便將辯魂鏡抬了進來,放在君期面前。
楊鐘閔和楊妬專注地看向鏡子,片刻后,鏡子里出現了君期的靈魂。
看到里面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楊鐘閔終于松了口起,同時也覺得很是對不起君期,他趕緊說“既然辯魂鏡已經證明了,君期沒有被奪舍,趕緊把孩子放下來吧,命都快沒了。”
說完,他想要上前把君期放下來,卻被楊妬阻攔住。她看著鏡子里的兩個靈魂,皺眉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辯魂鏡”
楊妬看向君期,朝一旁拿起一條長鞭走向君期,問道“你到底是誰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瞞天過海的”
君期沒有回答,也回答不了,他虛弱得根本說不出來話。
楊妬舉起長鞭朝君期抽過去,卻被一旁的楊鐘閔攔住,他大聲道“夠了別再折磨君期了,你到底還要怎么證明才能相信呢他就是君期,沒有被奪舍”
“你再這樣下去,你會把孩子給整死的我不能再看著你瘋魔下去了,給我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