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蛤蟆仙人慢悠悠地將酒瓶拿過來,嘗了一口,贊嘆出聲,才繼續道:
“上次深作和志麻將你和自來也請教仙術的事情告訴我之后,我就很在意你了——直到了現在,我的夢中終于出現了你。”
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大蛤蟆仙人語氣中有些疑惑:
“我的夢,大多數是‘預知’的屬性,可以看到一些斷續的未來片段,并且這其中,很少有我自己的存在。”
“但在得知你的形象之后,我在預知夢中,原本看到的一些事情,發生了變化——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
“發生了變化?未來改變了嗎?”
悟皺了皺眉,大蛤蟆仙人連這都能預知到?
“與其說是改變,倒不如說……是多了一種可能。”
大蛤蟆仙人斟酌片刻,說出了預知夢看到的事情:
“原本,很久很久以前,啊……真的是很久了,羽衣那家伙……
嗯,總之,我曾經預言過,‘碧眼少年嬉笑著呼喚九只野獸之名’——
那是針對尾獸的預言,你知道尾獸吧?”
“嗯,知道,還見過,所以預言變成什么樣了?”
悟的面色也嚴肅起來,他當然知道這個所謂的碧眼少年就是現在還沒影子的漩渦鳴人。
“現在,我夢到,尾獸,和兩個一模一樣的碧眼少年,站在你身后!”
“一模一樣?”
“沒錯,雖然沒有具體長相,但一模一樣這個印象十分深刻……
而且,預知夢,一般都會預知到目標的一些作為,但在你這里……完全違背了這個規律——”
大蛤蟆仙人雙目終于睜開,仔細打量著驚疑不定的悟:
“我只看到一副靜止的畫面而已。”
“你們會做什么,會經歷什么,會面對什么……完全沒有頭緒。”
“所以,我認為,你很特殊——小自來也也向我詢問過,關于命運之子的問題——關于他的弟子。”
“原本,我以為水門會是預言之子,但現在,我幾乎要忍不住認為,你就是那個預言之子了。”
“……水門是藍眼睛啊,他女朋友還是九尾人柱力,說不定他就是命運之子呢?”
悟笑了起來,向大蛤蟆仙人眨了眨眼睛:
“命運之子什么的,無所謂——我肯定也不是,不過我倒是覺得,大蛤蟆仙人您太看重預言了。”
“哦?”
千年來,大蛤蟆仙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形容他:
“難道,未來對你沒有誘惑嗎?
強如忍宗始祖六道仙人,可也曾經想要獲得我的預言哦?”
“預言嘛,在我看來,會讓人變得束手束腳,命運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應該是枷鎖,要不要順應它,看心情。”
悟攤了攤手:
“如果命運的所謂‘軌跡’,和我所想所愿的一致,我并不介意順著這個軌跡走下去。
如果和我所希望的不一樣,我可不會迂腐地順應命運,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或者說,我所希望的,才是我承認的命運!”
“……新奇的說法,不是一味反抗命運,也不是一味順從命運嗎……”
大蛤蟆仙人呵呵輕笑起來:
“那么,你所希望的,所承認的命運,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