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弱小的神明？
諸神隱約感覺到月神和狼神在不屈的吶喊。
再次為這兩個死得憋屈至極的同伴默哀一秒鐘，天空之神說道：“你想要什么援助，盡管說吧。”
楊牧云心中暗笑，嘴上卻說道：“我也是野蠻人，我和那些同族沒有什么區別，你們為什么要找我幫忙呢？你們，又怎么確定我會為了你們，和同族為敵呢？”
同樣是野蠻人，楊牧云為什么要站到同族的對立面呢？
天空之神：“你雖然是野蠻人出身，但你的行事與我們相同。你傾向于規則、穩定、和諧，你能創造繁榮、秩序、和平。你理應是文明陣營的成員！而且是非常優秀的成員！”
諸神在人間都有信徒和眷屬，自然知道索倫王國這幾個月中發生的變化。
將一個窮國脫貧致富，這是神都做不到的。
而楊牧云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楊牧云沒有說話。
因為天空之神讓他無可反駁。
野蠻人的身軀只是一個殼，穿越者的靈魂才是核心。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那些人都是我血脈相連的同胞，共同祭祀同一個祖先的伙伴，我不能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事。”
但是很顯然，天空之神并不知道“得加錢”。
“好吧，我們尊重你的意志。”
楊牧云：（要不，給我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顯然，沒有。
諸神并沒有為難楊牧云，一個個的退出聊天群，轉眼之間就只剩下楊牧云。
從上界投射意念下來的消耗也很大，每秒都要燃燒數以萬計的信仰之力，諸神可經不起太多浪費。
楊牧云有點后悔。
東方人的交流方式和西方人的交流方式差距太大了。
你問一個東方人，“今天去我家吃飯吧”，對方肯定會說，“不了不了，家里做好了”。
但是同樣的話問西方人，他八成回答：“好啊”。
楊牧云只是客套客套，表示自己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對方卻當真了。
但是楊牧云轉念一想，自己也沒有吃什么虧。
文明世界諸神的確能給自己好處，但加入諸神一方，肯定要面對同族們的圍攻。
叛徒比敵人更可恨。
其他野蠻人部落肯定會不計一切代價，優先打擊自己。
不劃算。
太不劃算了。
還有一點，如果因為加入諸神一方失去了祖先的眷顧，那就得不償失了。
歸根究底，自己最大的資本就是祖先的眷顧。
哪怕獻祭不再回贈獎勵，單是這個通道也足夠自己傍身的了。
就算小人世界混不下去，也能集體轉移到地球。
單是失去了通道，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
“現在挺好的，諸神一方不會動我，野蠻人一方把我當成同族，而且是值得積極拉攏的同族。完美！”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管自己什么事。
繼續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