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
如果以逃跑這個前提來看，對方這么做很合理，因為自己帶來了足以碾壓一個分局警力的突擊隊員，還帶來了兩個總局專家小隊。
對方如果再晚兩分鐘走，絕對是插翅難逃。
可問題是，當時對方怎會知道這么多？
雖說打過電話，但電話里自己也沒有透露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對方怎么就能做到如此的決然，而且是沒有絲毫猶豫。
“我明白了，一定是出內奸了。”林默琢磨了一下，也反應了過來。
這次行動針對的就是4分局里的假人，而且根據林默的分析，4分局里，至少七八成的警員都被假人替換了。
如此嚴重的滲透，必須要有大動作才能控制局面。
所以林默第一時間搖人。
突擊隊員就來了二十多個，再加上專家組的十幾個，這個過程就有泄密的可能。
現在這個局面，林默可以肯定專家組那邊也沒有任何收獲。
對方在自己來之前，就自殺，然后從噩夢世界逃離，也就是說，這一次自己是無功而返。
看了看這一屋子的尸體，林默覺得也不算是完全沒收獲，至少拔掉了4分局里的毒瘤，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可實際上，林默忽略了一個事情。
假人這個事情，目前是保密的。
除了總局的領導和上層，其他人是不知道的，現在搞出這么大的動靜，4分局里的警員幾乎都死光了，如何收拾殘局是個麻煩。
林默是這個事情的始作俑者，挨批是必然的。
結果就是當天，林默就被總局局長叫到辦公室批了一頓。
局長是一個嚴肅的人。
很愛護部下。
但這個事情必須得批，做樣子也得做。
因為局長辦公室里還有別人，潛龍安全局的一些頭頭腦腦，例如市局的一把手和二把手。
人家是來興師問罪的。
直接把人家一個分局給搞癱了，而且事后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人家能善罷甘休？
顯然，假人的事情，他們并不知道，所以林默老老實實挨批。
一連被批了三波人，等最后一波人走了，局長才讓林默過去關門。
現在，屋子里就剩下他們倆。
過了一會兒，謝教授和李院士也進來了。
“怎么樣？”李院士一進來就問。
林默搖頭。
那意思就是說剛才那三波頭頭腦腦的人物當中，沒有假人滲透。
剛才挨批，半真半假，也有林默甄別這些高層的策略在里面。
不過這次林默的確是把事情辦砸了，假人沒抓到，也沒有除掉，讓它們都跑了。
這就是最大的失敗。
有點被動了。
好在拔掉了一個巨大的隱患，這件事想想都后怕，潛龍安全區內一個分局的警員基本都被假人替換了。
這些詭異之物如果真要干什么事情，那一定是極具破壞性。
按照這個標準來看，林默這一次即便是差事辦的不是特別漂亮，但終究還是立了大功，排除了很大的隱患。
辦公室里，局長，謝教授和李院士正在討論。
林默也加入了進來。
“一開始，上面對假人這件事是半信半疑，不過現在已經信了，這都要感謝老謝和老李，是他們不懈的努力，用大量的證據，證明了假人的存在和危害性。”
局長來了個開場白，說完沖著林默道：“小林你也出了力，就拿4分局這件事說，實際上并不怪你，那一伙兒假人明顯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我把你們幾個叫來也是來說這個事情。”
謝教授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有人走漏了消息？”
局長點頭。
表情凝重。
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的太透，現在這個情況，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不然，4分局那些假人怎么可能在林默和突擊隊員到達前幾分鐘離開？
太巧了。
而且還是用那種全員死亡的方式逃離。
這等于是一下斷了所有的線索。
不過這一局看似吃了虧，可實際上也有收獲。
“這些假人并非是各自為戰，至少是4分局里這一波有很強的組織性，這才是讓人擔心的事情，它們肯定有什么企圖。好在通過這件事咱們提前知曉了這些假人的存在，也是一個收獲，況且我們也知道了有人給它們通風報信，這個人有可能就隱藏在總局內部，我們必須把它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