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也看了一眼林默。
“你看我干什么?我也沒進去過,我是個看大門的,還是一個殘疾,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當向導吧?”
常舟這話聽上去沒啥毛病。
林默又看白面鬼官。
“你看我也沒用啊,我也沒去過,而且我膽子小,可能非但幫不上忙,還會給你拖后腿。”
這倆個家伙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林默就說,隨便找一個去過鬼閣的來當向導就行。
“沒有,那地方兇險無比,以前只有張大人和林淵大人去過,后來那個女人常駐在里面,除此之外,正常人誰沒事兒干去那地方?”
林默這次徹底無語。
說來說去,這次就只有他一個人進去。
“過去,也都是林淵大人一個人進入,如果這次多幾個人,怕鬼閣里的那些鬼起疑心,你一個人進去,只要端著架子,那些鬼躲你都來不及,根本不可能主動找事。”
林默一想,也是這么回事。
畢竟他這次是打著林淵的名號,所以裝也得裝的像一點。
這時候林默又問起來最近幾年代替林淵敲鐘的‘那個女人’。
因為常舟說了,如果有機會,看看那女人怎么回事,為什么不敲鐘。
“那個女人,叫什么?”林默先問問基礎的。
常舟搖頭,說不知道。
“多大年紀?”
“不知道!”
“胖的瘦的?”
“不知道!”
這是標準的一問三不知。
林默就問你見過那女人沒有,常舟搖頭,說沒見過,就是幾年前聽林淵大人這么交待過,說以后敲鐘的事情,交給那個女人了。
所以他們無論是誰,都把現在的敲鐘人,稱之為‘那個女人’。
林默也笑了。
“這個事兒別指望我,連那女人的情況都不知道,我就是碰見了也認不出來,反正一句話,我只負責敲一下鐘,就敲一次,其他的事情你們趕緊自己想法子。”
林默感覺自己上了賊船,可現在下不去了。
還是那句話,幫的是自家兄弟,所以就算明知道被坑了,也只能去。
說著說著,就到地方了。
前面有一個巨大的院落,高墻大門,很是闊氣。
稱得上是園林式的深宅大院。
而在里面層層疊疊的院落中央,有一個數十米高的閣樓,巨大的樓體隱藏在遠處的黑暗當中,只能看到很小的一部分。
看上去不像是閣樓,更像是一個怪物。
一陣陰風吹過,遠處閣樓上延伸出來的屋檐上掛著銅鈴發出了叮鈴鈴的聲響,聲音倒是清脆,但聽久了,卻感覺心頭難受,像是被什么東西攥著心臟,壓抑無比。
“從哪兒進?”林默問了一句。
常舟指了指前面一個大門,抱著它的紙人快步跑過去。
林默跟過去一看,旁邊還有一個小屋子,只有一間,里面亂七八糟都各種紙人,門口還站著好幾個。
還有吹拉彈唱組合。
看得出來,常舟平日里就是住在這個小屋子里。
對于它來說,這小屋子就不算小了,畢竟現在的常舟只是一個人頭,一個人頭能占多大面積?
已經是豪宅了。
“林小哥,這次就拜托你了,現在已經過了今天敲鐘的點,倘若下次敲鐘時鐘聲仍未響起,鬼閣必然生變。”
“你只需一路前行,不要和任何鬼物說話,那么,那些東西都會以為你是林淵大人。”
林默就問,白面鬼官,說你剛才是怎么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