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梳理了一下。
感覺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但不大。
如果地上這個無名男是個歹徒,殺人手法還這么專業,那又怎么會被許女士輕而易舉的殺死,就因為對方手里有斧頭?
那至少也是在拼殺中被砍死,而不是因為躲藏在床下,被發現后憋屈的砍死。
一點反抗都沒有肯定不可能。
當時許女士殺人的過程林默雖然沒有看的很清楚,但他還是看到了一些,聽到了一些,反正,這個無名男不像是歹徒,倒像是一個無辜的普通人。
林默還注意到,這個男人實際上只穿著褲頭。
誰家的歹徒會在作案的時候只穿褲頭?
不合理。
“那會不會,這無名男實際上是賈小瑩的男朋友,他來找女朋友,準備讀過一個浪漫的夜晚,結果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許女士。這個許女士明顯精神不正常,不然也不會約著精神科醫生看病。所以,是許女士犯了病,殘忍的殺死了賈小瑩和她的男朋友。”
這個推理反倒是更順暢。
而且林默也找到了一些佐證。
就例如,這間屋子里的床上有兩個枕頭,還有,男人的衣褲在門口的衣服架子上能找到。
還有一點,這男人穿著的是拖鞋。
這都可以證明,對方不是外來的闖入者。
人家男女朋友正在親熱的時候,許女士突然闖進來,開始撲上去,一刀捅在賈小瑩的肚子上,男人嚇蒙了,可能膽子小,從沒有見過這個場面,所以本能和恐懼驅使下,逃了出去,躲到了另外一個臥室的床下,但結果依舊被砍死。
“那他為啥不跑出去?”
林默從屋子里走出去,用小手電的光亮照了照,穿過客廳,找到了大門。
看清楚之后,林默知道為啥對方不跑出去了。
因為出不去。
大門從里面被一個鏈鎖給鎖住了。
根本就出不去。
林默看著鎖頭,想了想,從口袋里拿出了之前那個生銹的鑰匙,試了試往里插。
能插進去。
扭動。
咔嚓一聲。
鎖被打開了。
林默想了想,心里冒出了一種可能。
自己這個變態怪物的角色,和許女士是一伙的。
不然這鑰匙怎么會在這個變態怪物的身上。
這顯然是一場預謀的,有針對性的殺戮。
“如果我不開鎖,外面的人也進不來,換句話說,接下來針對那位張建宏醫生的殺戮是否要進行,在于我的選擇。”
林默意識到了這一點。
小丑占卜機給出了類似游戲任務的指引。
但這個指引的真實性和可靠性是要打問號的,因為誰能肯定,按照這個指引去做,就可以通關。
或者,哪怕只是解鎖下一階段的游戲內容。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除了已經死掉的許女士,無名男和賈小瑩,沒有其他人。林默找了一圈,找到了兩枚硬幣。
手頭已經收集到的道具,有生銹的鑰匙(鑰匙的使用場所已經知道),微型手電筒,一把沾血的斧頭,一把染血的尖刀,還有張建宏的名片和許女士口袋里的兩個不知名的藥片,最后是兩枚硬幣。
尖刀是在賈小瑩肚子上找到的,兇手殺人后,沒有拔出來。
兩枚硬幣是‘貨幣’類道具,用戶應該是在小丑占卜機上,可以得到更多的‘提示’。
這就是現階段的情況。
林默看過電話上的來電時間,再對比墻上的時鐘,可以知道,十分鐘后那位張醫生就會趕過來。
似乎林默現在能做的就是兩件事。
一個是用兩枚硬幣,看看小丑占卜機能給出什么新的提示。
另外一個就是按照任務指引,選擇一會兒讓張醫生進來,干掉他;又或者把門鎖死,對方敲門也不開,放棄這一次獵殺。
可實際上,林默還有第三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