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周而復始。
普通人的生活似乎變化不大,除了換個地方睡覺,可以在安全區里看看噩夢世界里陰森恐怖的風景之外,實際上和平時差別也不是太大。
當然,底層人民生活歷來是艱苦的。
這個和是不是噩夢時代沒什么關系,危機前和危機后,都過的比較辛苦,自古都是錢難賺屎難吃。
可雖然辛苦,但充實,柴米油鹽,雞毛蒜皮,吵鬧歡笑,充斥在這些老舊的住宅小區。
一個小院門口,水泥地面上早已經是裂痕遍布,有些地方還長出了頑強的小草小花,幾個退休的大爺坐在一棵樹下,邊聊天,邊嗮太陽。
“老張頭,你嗮歸嗮,可別睡著了,這在安全區外面睡覺,那是不允許的。”一個帶著紅袖箍的大媽提著菜籃子路過,張嘴喊了一聲。
“睡啥啊,我這是閉目養神,你真沒文化,啥也不懂。”張老頭回敬了一句。
“老張頭,你那個侄子的精神病好點沒有聽說他玩游戲挺在行啊。”旁邊有個老頭說了一句。
“屁,玩游戲有個球的前途,他不學無術,腦子還不正常,就是一個拖累,成天就知道躲在屋子里玩那些破游戲,我看他遲早得死在游戲機上。”老張頭罵了一句。
“哎,咋能這么說自家侄子呢。”
“我只是他姑父,有啥不能說的,擱在舊時候,就他這種腦殘,早就扔尿盆里淹死了。”
“哎哎,老張頭,別說了,你侄子下樓來了。”
眾人一看,從老樓的樓道口里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對方頭發不知道多久沒理了,又長又臟,整個人病懨懨的,可能很少嗮太陽,看上去臉色蒼白。
老張頭冷哼一聲,沒搭理對方。
蘇甫也不理他這個姑父。
實話實話,他和對方沒啥感情,姑姑對他倒是不錯,但畢竟不是親生的,蘇甫自己也清楚自己腦子有病,不受待見,也就在孤僻和怪異這一條道兒上走到黑了。
他下樓是弄點吃的,順道兒嗮嗮太陽。
站在門口,蘇甫想起來游戲里精神病人和他說過的話,說會派人來接他去吞鯨市,還會給他一份體面,足以養活他自己的工作。
蘇甫很期待。
所以他搬了兩塊磚,放在院子門口,一屁股坐上去,等了起來。
他的思維方式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
自然,也就聊不在一起。
這一下院子門口的氣氛就有些不一樣了。
蘇甫單獨一個人坐在那邊,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很不合群。
有老頭老太太閑得無聊,就問蘇甫等啥呢。
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蘇甫是在等人。
蘇甫這個人雖然不合群,而且腦子不正常,但別人問話,回答還是沒問題的。
“等朋友。”
“朋友”一個大爺樂了“你還能交上朋友”
蘇甫沒吭聲。
對方這話里帶著惡意,他不想說話,只是看著外面的道路,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病人。
“男的還是女的啊”那大爺顯然沒有自知之明,或者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男的女的
蘇甫還真忘了問。
游戲里,精神病人是一個女人。
樣子挺好看的,身材也好,就是一張嘴,滿嘴尖牙,看上去有一點嚇人。
可這個在蘇甫眼里并不是什么缺點。
他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對方身上無論好壞的地方,都會被他當做優點。
當然他這里的喜歡不摻雜亂七八糟的東西,單純是友誼。
“有可能是女的。”蘇甫說了一句。
這一下幾個老頭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