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
病秧子這人雖然挺變態的,黑人也不正常,但他們幾個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
所以林默的判斷是,他們可能走錯路了,畢竟不能排除有岔口的情況;要么就是出事,被攻擊了,而且是被悄無聲息的干掉。
如果是后者,情況就麻煩了。
能悄無聲息把病秧子他們幾個都制住,肯定不一般。
不過這是最壞的打算,如果被某種東西攻擊,他們四個不可能一丁點動靜都不發出來。
走錯路的可能性最大。
可在有人帶路的情況下,這怎么能走錯
另外一邊,病秧子他們依舊在慢慢的跟著前面帶路的人行進。
病秧子這會兒是忍著疼,慢慢往前走。之前被荊棘刺穿身體,那感覺糟透了,好在他這個身體比較特殊,可以通過自我催眠來減輕身體帶來的負面情況。
就例如疼痛,可以通過催眠自我減緩,甚至完全無視痛苦。這樣一般的疼痛,病秧子自我催眠一會兒就搞定了,和沒事人一樣。
但這一次明顯不一樣。
這種刺痛是加倍的。
而且加了不止一倍。
他有點走不動了。
當下是伸手往前摸,他想告訴林默,先歇會兒。
可他剛往前探手,就摸到了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按理說不可能摸到。
因為那是一張臉。
一個是林默一直是面朝前,不可能倒退著走;二是,這個臉的位置比較靠下,大概是后腰的高度。
誰的臉會長在那個地方
病秧子立刻就知道不妙。
他膽子也挺大,畢竟是一個變態和瘋子,沒有收回手,反而是仔細摸了起來。
就像是瞎子摸象。
對方也沒動,就這么配合讓他摸。
臉很大,塌鼻子,嘴好像張開著,能摸到牙。
短頭發。
這明顯不是林默,林默用的是瘋人許敏的皮膚,那是長頭發,是小臉,五官立體,很漂亮的。
“難道是跟著林默的那個大哥”病秧子想到的是老白。
可也不對啊。
老白是光頭,而且,個頭很高。
正想著呢,病秧子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個人抓住,下一刻,他被猛的一拽,拖著往前走。
病秧子心中一驚,想抵抗,奈何力氣不大。
他也不能叫。
一叫,必然會被荊棘林攻擊。
只能是帶著憋屈、疑惑和莫名其妙,被對方拉著離開。
一開始是快走,后面就成了小跑了。
這種啥都看不到,還知道周圍都是荊棘,一旦撞上就會受傷,還跑這么快,這種感覺是相當刺激的。
病秧子現在特想知道,究竟是誰在拉著自己跑。
是林默
不是,絕對不是。
更不是黑人他們。
這會兒病秧子也看開了,他另外一只手默默抽出一把刀,但沒有立刻攻擊,他想看看,對方究竟是打算把他拉到什么地方。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病秧子心中暗道。
之前那個位置,黑人、裁縫和犀牛一直等著。
前面沒動靜,也不知道怎回事,伸手摸,前面沒人。
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