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默感受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威脅感,顯然腳步聲的主人極為危險。
林默看到了旁邊一個東西躲在了衣服堆里。
好像是之前取走紙鶴的那一只手。
這還真的就只是一只手。
好像是從手肘部位切下來的,此刻幾根手指仿佛腿一樣,在地上快速爬行,一下子鉆入到衣服堆里。
就仿佛它也在害怕,在躲著什么東西。
林默幾步上去,也鉆進了那一推衣服里,直接將那只手給按住。
對方就像是一條活奔亂跳的泥鰍,想要掙脫,無奈林默手勁很大,掙扎了半天也沒掙脫出去。
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之前的腳步聲似乎走了進來。
一下子,林默手里的這只手一怔,不敢亂動了。
這會兒林默也是蹲在衣服架子下面,上面都是各種衣服,將他遮擋起來。
林默之所以也躲起來,是因為他也察覺到了危險。
那個腳步聲不簡單。
這會兒,他和這個斷手成了難兄難弟。
后者似乎也反應過來林默對它沒什么惡意,當下是用手指點了點林默,林默松開手,這斷手爬上去,將上面的衣服拉扯了一下,將他們兩個人徹底擋在下面。
還挺專業。
是個老手。
林默拍了拍這個斷手,表示贊賞。
后者也給林默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估摸也是表示認同。
這一瞬間,林默居然感覺和這個斷手有了一種默契,就像是兩個難兄難弟,又像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絕對算是隊友。
而且,人家不是豬隊友。
可惜就是只有一只手,不能說話,如果會說話,那就完美了。
林默此刻探頭,從衣服縫隙里往外看。
斷手想拉住林默,估摸是怕被發現,可林默豈是想拉就能拉住的
況且,得搞清楚外面是什么東西才行。
光是躲藏,連看都不敢看,那不是林默的風格。
當然林默也很謹慎。
斷手不讓他看,肯定也有道理,所以他改變了策略。
不直接看了,偷偷摸摸取出了銅鏡,利用銅鏡的反光去看。
萬一這是一個不能看的鬼,那直接看不就瞎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況且萬一真的有危險,用銅鏡去看,對方第一時間攻擊的肯定也不是自己,而是襲文君。
就這么干。
慢慢將銅鏡伸出,林默調整角度,這次那個斷手沒有阻止,估摸也看出林默是老硬幣,行事風格小心謹慎,放心了。
角度調整好了。
透過銅鏡,林默看到了一個人影。
對方已經走到了工作臺上,開始整理桌子上的布料和皮革,然后拿起幾件起身,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過去。
卡噠一聲。
對方將那個屋子里的點燈點著。
那屋子有一個拉著窗簾的大玻璃作為隔斷,可以看到里面那個人的人影,走到一個縫紉機面前坐下,開始腳踩縫紉機,縫制衣服。
里面傳來了縫紉機一下一下運作的聲音。
林默記得小時候隔壁王奶奶家里經常會有類似的聲音,只不過這種腳踏式的縫紉機很早就淘汰了。
換成了電控式的。
從那以后就很少再能聽到這種聲音。
還別說,再次聽到這個縫紉機的聲音,感覺還挺親切。
就從里面吊燈下的忙碌工作的人影來看。
對方應該是個女性。
頭發燙過,很認真的在踩著踏板縫紉機工作。
不過想到那些布料和皮革都是活生生的人制作而成的,那這個縫紉工所表現出的專注就有些恐怖和詭異了。
問題是到現在林默也是云里霧里。
他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是跟著紙鶴過來的,這條恐怖街是什么名堂林默還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