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張木匠為人樸實,怎么會干出這種事,原來,所有的問題都在那一伙兒盜墓賊身上。這幫狗日的東西,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村也不會變成這個人間地獄。”
接下來楊克又說了很多東西,這些有的林默知道,有的,他也不知道。
這里面就包括,貴門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恐怖的樣子。
“一開始,不少村民還能保持正常,除了個別被那幫盜墓賊害死的,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包括我。”
“張木匠老婆被沉河那天,我不在村子,第二天晚上才趕回來,結果已經出了事。當時回來之后,村子安靜的可怕,連狗都不叫。后來才知道,大伙兒都死了,我自己也被人偷襲,結果倒下之后,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
楊克抬頭看了看已經重新被灰霧包裹的村子,搖頭:“這里雖然看上去是貴門村,但我知道,這里并不是,這是陰間,這里的是地獄。”
林默知道,當時村子里有人因為某種原因,被污染源弄成了瘋子,變得極為弒殺瘋狂,楊克也應該是不小心遭了毒手。
但接下來楊克告訴林默,偷襲他的,不是發瘋的村名,而是‘張木匠’。
真正的張木匠已經死了。
那楊克說的張木匠,就是盜墓賊團伙中的二當家。
林默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如果按照楊克說的,那個時候二當家還有能力偷襲別人,說明對方絕對可以帶著從墓地里找出來的寶貝遠走高飛。
那為什么,又被困在了貴門村里?
這又是怎么回事?
肯定有問題。
楊克接著說,他當時在噩夢世界里醒過來后,經歷了不少兇險,但他是幸運的,在第一個三日死咒時,躲到了村里的祠堂里。
那些牌位,保護了他。
“所謂三日死咒,便是被沉河的張氏,她怨氣太重,每隔三天,都會發狂一次。每一次發狂,除非是被她怨氣所沾染的村名,其他的,都會被她殺死,沒人能幸免。”
“這些年有很多外來的人,他們有的被怨氣沾染,成了那些怪物中的一員,更多的,是被殺死。”
陳兵這個時候說了一句:“被無辜殺死的人,自然也有怨氣,這一百年來,此處的怨氣越積越多,才會形成這種灰色的霧氣,真不敢想,這么長時間里究竟有多少人死在這里。”
陳兵說的這個也是事實。
而且,數量極難統計。
畢竟時間跨度太長了,一百年的時間,尤其是華夏最風雨漂泊的那些年,死人什么的簡直是正常了。
說不定有逃難的人,源源不斷的死在這里。數量可能是數百,也可能是數千。
結果就是,死的人越多,怨氣就越重。
最終成為了今天這個樣子。
“張氏怨氣太重,她要報仇,但卻進不去張木匠家里,那院子里有更恐怖的東西。很久以前我見過一次,張氏和那個怪物斗一次,吃了大虧,差一點被滅掉。不,不是差一點,應該是對方手下留情了,所以張氏才跑掉的。”
楊克又說了一個讓人震驚的事情。
林默問楊克,張木匠家里那個恐怖的存在,是不是子母女尸。
楊克點頭:“是一個大肚子的女尸,我當時在遠處看著,兩條腿和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林默則是眉頭緊鎖。
子母女尸能干掉張氏,但卻故意放走,這是唱著哪門子戲?
如果是故意為之,那一定是有其目的。
又聯想到明明可以帶著寶貝遠走高飛的二當家,非要留在這里,林默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關鍵。
“對了,村子里的戲臺子又是怎么回事?”
陳兵問了一句。
這也是林默比較好奇的一個點。
楊克說,戲臺子本身村子就有,但當年兵荒馬亂的,一年到頭也唱不了幾處。至于那個唱《竇娥冤》的戲班子,楊克了解的也并不多。
但他了解的再不多,也比林默和陳兵多。
“那個戲班子來路詭異,頭一天就來了,和那一伙盜墓賊有關系。每一次唱戲,都會引來所有村民和怪物過來,我曾經見過,這戲劇最后,斬了戲劇中的惡人之后,村民的怨氣就會消散一些,我懷疑,這戲班子的作用,就是為了穩住局面,就像是秤砣,調節平衡的。”
楊克的這個分析很靠譜兒,比喻也很恰當。
林默一想也覺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