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蕭飛宇走出后,點了幾個人,嘆氣道:
“冰雁,沈康,你們兩個跟我去吧。”
說罷,三個人轉而去向了大理寺的休息房屋內。
大理寺作為安城內的衙門,不僅要維護武林,還要監察官員,如此大的權力,大理寺內也是極大,幾十座庭院,五六處花園。
來到他們休息的地方。
呼~
有青年的綿長呼吸聲從房屋內傳出。
真的還在睡?
沈康看著蕭飛宇和陳冰雁兩個人,搖頭道:
“馬上就要結業大考,他卻這樣,真是可惜了他的天賦。”
他們三個人,可算得上這同期里面的最優秀的三人,已然煉成了武道內勁。
但其實,在一開始王教習教拳的時候,陸亭舟的天賦是不比他們三個人差的,被王教習認為是與他們一樣,最有希望留在大理寺的第四個人。
可惜……
“不用想這么多,去叫他起來吧。”
蕭飛宇淡淡的說道。
如果說一開始在陸亭舟表現出與他們一樣的天賦時,他當然會選擇結交陸亭舟,畢竟以后都有未來,甚至會在一起共事。
但現在是陸亭舟自己浪費自己的天賦,整日無所事事,馬上大考要來,他卻只顧睡覺,倒騰字畫,未來必然是無法再留在大理寺的。
大考結束之后,他們將是兩個圈子的人了
既然道路已經不同,陸亭舟后面的結局已經可以看見,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想著去結交,關心一些什么。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非是冷漠,而是人之常情罷了。
三人推開屋子,只見床上正躺著一個黑發散亂的青年,容貌居然比之前極為英俊的蕭飛宇還要好看一些。
“亭舟,快醒來,教習發火,讓我們抬你過去,你不想讓我們抬你的話,就趕緊起來自己過去。”
沈康推了推青年。
青年被推醒了,聽著三人的話:
“昨夜睡太晚了,這就過去,聽你們這語氣,感覺王教習要吃了我一樣。”
說話間,起床裹上衣服穿鞋。
……
此時正是天色開始破曉,一縷金光化作流曦,撒向了無邊大地。
大理寺庭院內。
鐵塔黑山般的錦袍男子王典臉沉如水,看著仍舊揉著惺忪眼睛走來的幾個人,后面是蕭飛宇三人,前方是一身黑衣的陸亭舟。
“陸亭舟!”
雷聲一般大的聲線在王典教習身上陡然爆發:
“你要不想以后留在大理寺,就趁早走人。”
巨大的聲浪,讓庭院四方的屋瓦都簌簌而動,塵土飛揚,驚起飛鳥一大片。
看到教習是真動怒了。
陸亭舟微微躬身,道:“學生知錯了,日后定不再犯。”
“日后?”
王典卻是怒極,道:
“你還有日后嗎,再有一個月就是爾等的結業考校,以你的天賦,本該能留在大理寺的,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半年來蹉跎了多少時光?”
微微嘆息。
我有苦衷啊,不可為他人道也。
陸亭舟只得再次道歉:
“學生一定不負教習所望,爭取能留下來。”
庭院內。
此時王典教習的怒氣起伏不停,他真想讓陸亭舟頂嘴自己,然后便可好好教訓一番此子。
但陸亭舟每次承認錯誤的態度,卻又都挑不出毛病。
氣煞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