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將徐鎮海會施展的招數模擬了一遍,已然難不住寧真真。
清晨的陽光照在玉蝶宗別院的練武場上。
練武場是單獨的一間院子,寬闊平坦的方正練武場鋪著綠泥,周圍栽滿了鮮花。
此時百花盛開,香氣幽幽。
練武場上,四十多個少女正在練功,成團,嘰嘰喳喳,煞是喧鬧。
不過她們聲音清脆悅耳,并不惹人厭。
寧真真一襲墨藍勁裝,正在指點幾個少女練飛蝶掌。
她們一個個輕盈如蝴蝶,飄來飄去,曼妙動人。
有的在練劍,有的在練拳。
玉蝶宗武學紛雜,有的喜歡劍,則練劍,有的喜歡拳則練拳,有的想練掌法則練掌法。
飛蝶掌雖是一絕,可玉蝶宗還有不少其他奇功,劍法與拳法不俗。
飛蝶掌是玉蝶宗的嫡傳,修煉經驗最豐厚,可是威力一直不夠強,尤其是修為不深的時候,威力不強更是致命缺點,還不如練劍與練拳。
所以在玉蝶宗內,練飛蝶掌的反而并不多,都是到了大宗師境界才會開始練。
寧真真指點的幾個少女,有兩個是大宗師,其中一個便是丁星晴。
剩下的四個是神元境,在大宗師跟前苦苦徘徊。
寧真真鼓勵她們四個練飛蝶掌,讓她們通過飛蝶掌來突破到大宗師境界。
練飛蝶掌需得耐得住寂寞,是要受欺負的,要不停的受打擊,修為差不多,卻打不過人家,肯定要受輕視受白眼。
經受這般痛苦,卻是一個破繭化蝶的過程,反而契合飛蝶掌的玄妙。
但是聽她的話的并沒有多少,雖然眾弟子們敬服她,卻沒辦法忍受飛蝶掌前期的威力孱弱。
真聽她話的,也這就四個少女,她們心氣高,想要突破到大宗師,聽寧真真說更容易突破到大宗師,便堅決的練起來。
“副宗主,我們總覺得氣息流轉得不如意,好像一口氣到了半截就泄下去了。”
“那是因為你第二口氣沒跟上來,第一口氣到一半,第二口氣就得跟上,息息連綿不絕,如春繭吐絲。”
“可是”
“你的氣不夠細,太粗了,不要追求威力,要追求連綿不絕的意境。”
“是。”一個少女輕輕點頭。
寧真真正在指點她,忽然抬頭看向某一處,淡淡道“閣下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一個頎長的中年男子從墻頭飄落到練武場上,雙眼如電,掃視一圈眾女,目光落在寧真真臉上。
眾女一驚。
她們感受到了中年男子身上傳來的強大威勢,好像一座山隨時要倒塌下來。
周圍的空氣好像一下變稀薄。
寧真真緩步上前,來到他跟前六米處停住“閣下何人”
她打量著眼前這個徐鎮海。
相貌平庸,站在人群里并不顯眼,可氣勢卻張揚凌厲,狹長雙眼,眼角透著傲慢,似是斜眼俯視自己。
“不必管我是誰,我且問你,可是你殺了段子期”
“九元圣教高手段子期”
“果然是你”
“段子期刺殺敝宗宗主,殺他是理所應當”寧真真淡淡道“更何況,朝廷已經頒下了演武令,九元圣教弟子,人人得而誅之,難道閣下是想反對朝廷的演武令”
她不等徐鎮海說話,便道“閣下既然要替段子期報仇,想必是神劍峰的徐鎮海長老了”
她輕輕搖頭“縱使是神劍峰,也是大永的神劍峰,難道就能與朝廷的演武令做對不成”
徐鎮海臉色不變,心下微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