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功德,也能增加信力與信眾,至少這些被救之人及其周圍的親朋好友會成為信眾。
可這樣增漲信眾那就太慢了,遠不如寺院快與穩。
不過,楊霜庭的這個提議可不完全是好心好意,而是一個反擊。
成立了分寺,那分寺便要受長陵府的管制。
自己身為分寺的住持,當然也要賣長陵府知府的幾分薄面,這是從官場上壓制自己。
更重要的是,分寺便是自己的根基,那這些根基就是把柄。
自己捉了她的把柄,她也要捉住自己的把柄,算是一個反制手段,免得只能挨打不能還手。
但是,盡管如此,有機會成立分寺,還是要成立分寺的,不必是金剛寺的外院,這樣朝廷會更敏感,更難批準。
只是自己的一個分寺便足矣。
成為金剛寺的外院反而會分散自己的信力,金剛寺是不需要這些信力的。
他一邊吃著菜,享受著美味,一邊思忖可行之法。
楊霜庭除掉焦長河之后,有了楊霜庭這位知府千金的推動,此事就很容易成。
玉蝶宗的別院外,忽然躥出一道藍影,停在院門外,卻是一個英俊的藍袍青年。
他臉色蒼白如紙,嘴角帶著烏血,雙眼已經模糊,近乎沒了焦距。
“砰”他重重撞到別院的大門上。
別院大門忽然開了一個小洞,一雙妙眸看了看周圍,沒發現異樣,然后拉開大門。
英俊青年軟綿綿仆倒在門檻上,已然昏迷。
開門的少女打量他一眼,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揚聲喚道“丁師姐丁師姐”
丁星晴一襲藍衫飄飄出來,看到這青年,打量幾眼,然后上前探了探他傷勢,沉吟道“是朱公子,帶進去吧。”
她吩咐完后,飄身躍到院門樓上,站在高處俯視四周。
片刻后她飄落下來,身形閃動,直接來到寧真真的小院外,輕輕敲門。
寧真真正在院內練劍,劍影綽綽,揚聲道“進來。”
丁星晴推門進了小院,抱拳道“宗主,朱辭歲朱公子受了重傷,到了我們門口便昏迷過去了。”
“朱辭歲朱公子”寧真真收劍歸鞘,接過丁星晴遞上的白毛巾拭了拭瑩白額頭“他傷得如何”
丁星晴道“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創,還中了劇毒,內氣賊去樓空,應該是用了秘術逃命,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寧真真將白毛巾遞給她“沒有追兵”
“現在看還沒有。”丁星晴接過白毛巾,緊盯著寧真真“宗主,要不要救他”
“你覺得呢”寧真真問。
丁星晴搖頭“我覺得不必救,他畢竟是鏡花宗的人,將來誰知道會不會成為我們的對手。”
“如果救了他呢”寧真真問。
丁星晴攥著白毛巾想了想,最終搖頭“宗主,我覺得與其寄希望于他知恩圖報,還不如直接不留后患。”
她明眸灼灼,動了殺意。
寧真真沉吟,負手踱了十幾步,忽然停住“去救他吧。”
她將皓腕上的一串佛珠遞給丁星晴“給他戴上,把他救活。”
“是。”丁星晴毫不猶豫答應,接過佛珠,掛起白毛巾便走出院子。
寧真真坐到石桌旁,輕啜一口茶茗。
待將一盞茶喝完,起身到了別院的正廳,看到數女正圍在一張矮榻上。
矮榻上正盤膝坐著朱辭歲,頭頂白氣蒸騰,蒼白臉色透著虛弱與單薄及憂郁。
寧真真輕盈的邁進正廳,沒有發出動靜,而是站到眾女身后,也打量著朱辭歲。
眾女很快發現了寧真真,忙收回目光,紛紛抱拳,沒有出聲音,免得驚擾朱辭歲療傷。
寧真真擺擺手,打量著朱辭歲,神色肅然。,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