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道“這一點兒卻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真要有危險,我提前一天便感應得到。”
宋圓圓蹙起黛眉看向他。
法空點點頭“這是天眼通的妙用。”
宋圓圓若有所思的道“這么說,憑暗算是不可能的。”
“暗算不可能。”法空道“強殺的話,我會避開。”
“如果有人用大師這般手段呢”宋圓圓似笑非笑,嘴角掛著諷刺。
如此看來,拿他的至親逼迫他接招,正面強殺他,才是對付他最好的辦法。
法空笑道“我會提前避免這般情況。”
“如果皇上要殺你,一道圣旨宣你進宮,你不進宮”
“不進。”
“那就降旨懲罰金剛寺。”
法空笑了笑“皇上不會這么干的,他也有重視之人,如我對付趙掌門這般。”
宋圓圓明眸閃了閃,發出一聲輕笑“大師,你夠卑鄙無恥”
法空笑道“卑鄙無恥,光明正大,皆是虛妄,受其束縛并非好事。”
“冠冕堂皇”宋圓圓冷笑。
法空道“宋姑娘往后就能體會到這般心境了,還要留在寺內嗎”
“大師不會是想趕我走吧”宋圓圓道。
法空笑道“宋姑娘去留隨意。”
宋圓圓明眸緊盯著他“如果師兄真出手,你會殺他嗎”
法空笑了笑。
宋圓圓卻看不到他眼中的笑意,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卻讓她心驚,凜然生寒。
顯然,趙師兄真要把計劃繼續下去,必惹殺身之禍。
“宋姑娘,趙掌門已經在外面,去見見他吧。”法空道。
宋圓圓蹙起黛眉,轉身便走。
趙千鈞站在金剛寺外院的大門外十幾米處。
前來奉香的信眾們正在排成一條長龍,綿延到朱雀大道一百多米外,三三兩兩的說著閑話。
兩個青年和尚在寺門口恭敬而立,低眉斂目,雙手合什一動不動,宛如兩座雕像。
恰在此時,兩中年男子與一青年女子急匆匆趕過來,一個男子身上背著一個昏迷的老者,另一中年男子與女子一邊一個緊跟著跑,分別攙扶著老者一只胳膊,防止他摔落。
背著老者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埋頭狂奔,腳上的鞋子已經掉了一只,赤著的左腳已經沾了血,所過之處留下一個個血印。
遠遠的,那女子便大聲道“大師救命,快救救我爹”
兩位雕像一般的青年和尚猛的睜開眼,宛如四道電光迸射出來。
一個和尚大步流星的迎過去,另一個轉身回寺。
迎上去的青年和尚一手按上昏迷老者后背,幫忙扶著來到寺門口的一個長方形玉石上。
這塊長方形白玉石約有一張床大小,溫潤如玉,卻是信眾們自行弄來的。
放在這里很方便前來求救的危重病人們。
另一個青年和尚輕盈的飄出來,手上端一碗水,來到昏迷老者跟前,將一碗水灌入嘴中。
看著這碗水灌下去,三個中年男女長長舒一口氣。
兩青年和尚分別握上昏迷老者的手腕,片刻后滿意的放下來,將其放到玉石上躺下,然后朝四人合什一禮,轉身飄然回寺。
片刻后,另兩個青年和尚重新出現在寺門口兩邊,繼續宛如雕像一般的合什垂目站著,一動不動。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