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靜慣了,很不習慣這樣的吵鬧,迫不及待想離開。
可為了找到那個刺客,只能委屈一下自己,適應一下這里。
法空來到一張桌邊,坐下來招呼小二,要了幾樣招牌菜還有一壺酒。
“看到那個人了嗎?”法空笑問獨孤夏晴。
獨孤夏晴搖頭。
她進來的時候,迅速掃了一眼酒樓各個賓客,沒發現自己要找的那個。
“那個穿綠袍的。”法空道:“坐在窗邊。”
獨孤夏晴轉頭,坦然掃視四周,輕聲點點頭:“看到了,不是他吧?”
“便是他了。”法空道:“容貌變化而已,應該是練了某種易容之術,能一直不被人找到,會易容之術也不難理解。”
“真是他?”獨孤夏晴蹙眉。
她細細感應,卻一點兒感應不到,整個人的氣息完全不同了,再加上容貌不同,即使對面也認不出來。
萬一弄錯了的話……
法空笑了笑:“是不是,試一試便知道了,現在不急,我們先吃了飯再說。”
“行。”
飯菜上得很快,兩人吃了半飽。
沒吃太飽是怕待會兒動手的時候反應會變慢。
可那個綠袍中年獨自一人,卻是悠然自在的慢慢吃,細嚼慢咽,不時還喝一杯酒,消磨著時間。
青袍中年看上去不過是一個窮困潦倒失意之人,寄情于酒,再無其他,讓人鄙夷。
所以也不會有太多人去注意到他。
法空與與獨孤夏晴也一邊說著閑話一邊吃飯,可最終還是不如這青袍中年慢。
他們起身離開。
兩人出了飛鶴樓,到樓旁的一間茶館。
坐在街邊的木桌旁,要了兩碗茶慢慢品嘗。
半個時辰之后,兩人喝下了足足四大碗茶,才見到那綠袍中年慢慢悠悠下樓,搖搖晃晃往西走,喝得醉醺醺的。
法空制止了獨孤夏晴,不讓她動。
獨孤夏晴看著那青袍中年慢慢融入人流,消失不見影子,疑惑的看向他。
法空道:“他很警覺,一旦發現我們跟著,就會一直在人多的地方轉悠,我們沒有動手的機會。”
“……也對。”獨孤夏晴點頭。
一刻鐘后,法空起身:“可以了。”
兩人沿著大街往西一直出了西城門,來到一處樹林外,堵到了那綠袍中年跟前。
他腰間別著一把斧頭,腰間纏著幾圈繩子,一幅樵夫的打扮。
他正要進樹林,便看到了法空與獨孤夏晴。
獨孤夏晴輕哼一聲:“幽冥宗的,還記得五年前的刺殺嗎?”
青袍中年皺了皺眉,抽出斧頭指著他們:“你們想干什么?打家劫舍就找錯了人,我一塊銀子也沒有,只有兩個銅板!”
法空微笑看著他。
獨孤夏晴半信半疑,動作卻不猶豫,袖中長劍輕盈鉆出來,朝著青袍中年刺出。
“叮叮叮叮……”斧頭擋住了這又快又靈的劍法。
獨孤夏晴的劍又快又狠,招招致命,由不得他再裝下去,否則真要沒命。
看到笨重的斧頭竟然擋得住自己的劍,獨孤夏晴再無懷疑。
劍光頓盛,清光籠罩了青袍中年。
“嗤!”寒光一閃。
獨孤夏晴倏的后退,左手捂右肩,驚奇的看著青袍中年。
青袍中年右手提著一柄烏黑長劍,緩緩挺直身體,氣勢大變。
宛如一只猛虎蘇醒過來,森然欲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