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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隨后兩天,一直沉浸于研究破境之法上。
林飛揚則依照他所給的地圖,前往萬魔峰盜寶。
這期間,許志堅每天都要過來給徐青蘿筑基。
徐青蘿的進境極快,許志堅不自覺的會露出笑容。
這天上午,許志堅又給徐青蘿筑基完成之后,便匆匆離開。
“師伯,到底出什么事了?”徐青蘿忍不住追著他出來,到了法空的小院。
她嫻熟的沏了茶,一盞給坐在桌邊沉思的法空,一盞遞給許志堅:“師伯你總悶悶不樂的。”
“唉——!”許志堅搖頭:“沒什么可說的。”
“難以啟齒?”徐青蘿道:“不光明圣教內部出什么事了嗎?”
“不是內部,是下面的宗派。”許志堅搖頭:“又有叛徒,最近一陣清理叛徒,捉到不少,才發現我們境內,根子快要爛透了!”
他丑臉一片嚴肅,雙眼閃爍。
法空從沉思中醒來,抬頭看一眼他。
許志堅道:“法空,上一次是瓊溪派,這一次又有五個宗門,都涉及到了秘諜。”
法空道:“五個?”
“一直小瞧了神風騎。”許志堅緩緩道:“原本以為大云秘諜剛剛進入我們大乾,現在才知道,有一支秘密機構,名為祈月殿,早就進入大乾活動,已經成了氣候。”
“祈月殿……”法空皺眉沉思。
他搖搖頭。
即使公孫元化也不知道這祈月殿。
“祈月殿是大云皇宮一座偏僻的宮殿,說出來可能以為是說皇宮那處宮殿,現在才知道,是這幫秘諜的機構,類似于綠衣外司。”
法空道:“祈月殿的人很多?”
“至少上百,而且他們至少都潛伏了三十年以上。”許志堅搖頭:“圣教境內所有宗門,幸免的恐怕不多。”
法空道:“這么說,大云對我們大乾已經了如指掌?”
許志堅道:“至少對我們圣教境內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圣教的顏面都丟光了!”
法空臉色肅然。
徐青蘿道:“圣教難道沒有派弟子去大云?只任由大云派人過來潛伏?”
“沒有。”許志堅搖頭:“我們講究的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不走這樣的路子。”
“佩服。”徐青蘿輕聲道。
許志堅看她一眼。
徐青蘿笑道:“師伯,我是真心實意的佩服,做到這一步太難啦。”
“光明正大,卻導致如此局面。”許志堅臉色沉重。
他對如今的局面是極為痛苦與失望的,不僅僅是因為局勢不妙,整個圣教境內千瘡百孔,如篩子一般全被大云所了解。
還有因為光明正大不敵陰險狡詐之痛苦。
不過他信心堅定,并沒有迷茫,這些日子一直在處理各宗之事。
法空道:“許兄,正奇相輔本就是天地之理,一味取于正,便如天地只有太陽沒有月亮,怎么可能長久?”
“可我們光明圣教如果取奇,那就失去了純正。”許志堅搖頭。
法空道:“所以可以與別的宗門配合。”
“不可能的。”許志堅嘆口氣。
法空道:“先清理一批內諜再說吧,要不然幫忙?”
“算了。”許志堅搖頭。
他知道法空看似悠閑自在,其實也是大忙人,也是一堆事情壓著呢。
這種事原本就是圣教的事,不應該勞煩法空。
法空沒有主動管這閑事。
光明圣教屹立到如今,可沒那么脆弱,一些內諜搞不垮光明圣教。
不過大云的狼子野心也算是初露端倪了。
布局這么久,不可能只是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