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年推門跨進院子,繞過松鶴延年屏壁,便是一片寬闊的院子。
一條青石小徑從門口通到大廳,把院子分成兩塊。
東邊是練武場,西邊是八角飛檐小亭。
小亭周圍全是花。
只不過此時入冬,鮮花已經凋零,頗顯蕭瑟。
練武場上正有十幾個人在練劍,彼此切磋,劍影綽綽,寒氣森森。
兩青年沿著青石小徑來到大廳前,踏上臺階,挑開門簾進入大廳,抱拳沉聲道:“白師叔。”
林飛揚無奈搖搖頭。
可惜現在是白天,陽光明媚,自己沒辦法直接穿進大廳里,只能站在墻角的陰影里聽動靜。
“嗯,你們盯得如何?”
“果如白師叔你所料,法空與魔宗殘天道少主李鶯確實有關系。”
“我們看到了他進觀云樓吃飯,明明在觀云樓內碰到了李鶯,兩人卻不說話,裝作不認識似的,然后吃過飯離開觀云樓后,在玄武大道又再次見面,說了什么不清楚,反正看起來很親密,很可能是勾搭上了。”
“白師叔,李鶯確實美貌,法空雖然是和尚,也是名聲鼎鼎,但未必能過得了美人關,尤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兩人除了說話,還有什么別的接觸?”
“沒肌膚之親。”
“不過兩人靠得極近,絕不是一般的朋友。”
“正是,挨得極近。”
“有多近?”
“幾乎要貼到一起了。”
“唔……”
“如果不是男女之情,怎么可能靠得那么近,尤其是李鶯那般女子,心高氣傲的少道主,怎么可能容許男子靠得那么近。”
“小許,你觀察倒是仔細。”
“嘿嘿。”
“白師叔,那是因為許師兄有經驗,跟盧師姐都牽上手了!”
“別胡說八道!”
“許師兄,我胡說了嗎?”
“我跟盧師姐清清白白,就是同門之誼。”
“同門之誼,沒見著你跟別的師姐牽手啊,盧師姐能許我牽她的手?”
“你小子找揍是不是?!”
“行了!”白師叔淡淡道:“就是說,篤定他們兩個有奸情,是不是?”
“他們雖然沒牽手,可這是大庭廣眾,一個和尚牽一個女人的手太驚世駭俗,而且法空還是鼎鼎大名的神僧,更會有所顧忌。”
“對,如果在私下里,兩人會怎么樣,那誰說得準?估計不僅僅是牽手了,嘿嘿!”
這嘿嘿一笑,有道不盡的曖昧之意。
林飛揚臉色陰沉如鐵,恨不得上去把這兩個小子的嘴撕爛了。
天海劍派的弟子招收遠不如大雪山宗與光明圣教嚴格,更看重弟子的武學資質,而不是心性。
所以天海劍派的弟子都是天才奇才,但其品性便千差萬別。
林飛揚便覺得這兩個小子太賤,欠收拾。
“嗯。”白師叔緩緩道:“那就不必再跟了,既然斷定有奸情,那便足夠了。”
“是,師叔。”
“師叔,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要直接宣布法空勾結魔女,要大雪山宗將他廢掉武功?”
“嗯。”白師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