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堅臉色沉肅。
盡管是天罡宮的事,可他聽到了也覺得此人該死。
如果有光明圣教弟子盜了教中寶物潛逃,那無異于叛教,其罪當誅。
“那他為何要去你們光明圣教尋找?”法空若有所思:“既然不是意外而亡……是為情所困?”
許志堅緩緩點頭。
他不得不贊嘆法空的敏銳。
法空道:“身為天罡宮弟子,心高氣傲,眼高于頂,尋常的女子是不可能被放眼里的,唯有頂尖宗門的弟子才有希望。”
“是。”許志堅道。
法空皺眉道:“我們大雪山宗是不可能了,其余的頂尖宗門,他們都有潛入,像你們光明圣教,還有天海劍派。”
“是。”許志堅用力點頭。
法空若有所思:“問天鑒……”
許志堅道:“法空你難道聽說過?”
法空搖頭道:“你跟項前輩問問這問天鑒的妙用吧,……大云朝廷與天罡宮的關系也跟我們這邊的欽天監差不多,也鬧翻了,你弄清楚真鬧翻了沒有。”
“你懷疑明面上鬧翻,暗地里合作?”許志堅皺眉。
法空道:“未必不可能。”
欽天監與皇帝的關系冷淡疏遠,甚至互相使絆子。
但在關鍵時候,涉及大乾命運時,欽天監還是會提醒皇帝,不管皇帝采不采納。
天罡宮如果也是這樣,那就得防備天罡宮了。
許志堅慢慢點頭。
徐青蘿道:“師父,天罡宮的人在找問天鑒,那來神京做什么?”
天罡宮不履塵世,不理會世俗的恩恩怨怨,興興衰衰,自成一體。
她推斷天罡宮弟子履世,就是為了問天鑒,來神京也是因為問天鑒。
法空道:“很可能他們懷疑問天鑒便在神京,甚至……”
他抬頭看一眼禁宮方向。
徐青蘿訝然:“禁宮?被皇上得了?”
“未必不可能。”法空道。
徐青蘿思維如電,延展開去,輕聲道:“所以,皇上才會跟欽天監翻臉?這問天鑒的妙用跟師父的天眼通差不多吧。”
法空道:“也有可能是別的緣故,并不是皇上得去的,……先不理會他們,你還是小心明王爺那邊吧。”
“是,師父。”徐青蘿肅然應道。
既然師父這般提了一句,明王府那邊肯定不是小事,自己得打起精神。
法空看向許志堅:“如果說問天鑒能攪動天機,混淆天機的話,那么禁宮與天海劍派確實都有這可能。”
他指了指自己雙眼:“我看不破的,便是這兩者,當然還有欽天監。”
如果欽天監弟子離開欽天監,來到塵世之中,能看得破其未來,但是到了欽天監內就不行了,顯然欽天監里有混淆天機的寶物。
許志堅道:“這么說來,我們大乾的話,只有可能是在這兩處。”
法空緩緩點頭:“不過許兄,這消息卻不能跟項前輩提起。”
“我明白。”許志堅緩緩點頭,神情肅然。
縱使自己跟項師伯的感情深厚,卻不能因此而泄露出去,真讓天罡宮得了這寶物。
天罡宮畢竟是大云宗門。
大云與大乾是對手,將來未必不會碰上,如果那個時候,這寶物被用來對付大乾,自己便是罪人。
法空抬頭看向南方,雙眼深邃,目光投向了海天崖。
以慧南為時空坐標,看到了慧南所在之地,卻是一片山峰,密林綿綿,草樹郁郁。
以慧南為圓心,法空的天眼通看到了慧南方圓一里之地,卻沒發現海天崖。
看來他們還沒抵達海天崖下,但看到了楚祥。
他若有所思。
釣月道與天海劍派的糾葛已經不需要處理,釣月道他們吃了大虧,沒什么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