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搖頭:“這便不知道了,……其實大師,我知道的恐怕還不如你多,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事一概不知的,父皇也根本沒解釋。”
法空皺眉道:“那如何助海天崖一臂之力?”
楚祥道:“我帶著兩宗人手埋伏在一旁,一旦海天崖發出訊號,則馬上沖過去相助。”
“沒有訊號,則不動?”
“對。”
“到時候不殺天海劍派高手,殺誰?”
“……大云的高手。”楚祥道。
他目光炯炯,沉聲道:“大師,我推測,大云這一次是準備滅掉天海劍派的,不管天海劍派是不是真心與他們勾結,一旦滅掉了天海劍派,那便掌握了海上通道,然后便能暢通無阻的進入大乾。”
法空點頭:“王爺言之有理,所以與大云勾結,便無異于與虎謀皮,天海劍派其實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楚祥道:“天海劍派的冷飛瓊可不是簡單人物,我想得到,她當然更想得到。”
法空遙望海天崖的方向。
楚祥道:“大師覺得我猜得準不準?”
“有可能剛開始便是一個陷阱,天海劍派與皇上一起挖的陷阱。”
楚祥精神一振:“針對大云的陷阱?”
法空緩緩點頭。
楚祥雙眼放光,隨即又皺起眉頭。
如果剛開始便是陷阱,為何天海劍派后來又對付法空大師,這有點兒太過份了。
如果是父皇的授意,那就更過份了。
后來甚至要刺殺小妹,簡直肆無忌憚,膽大包天!
他臉色陰沉下來:“父皇他……”
法空道:“天海劍派那么多弟子,還有大云的眼線,不可能精確操縱,總會有一些意外。”
這中間丟了性命的弟子或者其他人,那便只能算是一點兒小小的犧牲。
欲謀大事,怎能沒有小的犧牲?
恐怕在皇帝與冷飛瓊眼里,這些應該是可以容忍的,并不在意。
楚祥仍舊臉色陰沉。
他不能容忍這個。
如此做法太過冷血,萬一小妹真有個好歹,父皇會不會懊惱痛恨他自己?
法空嘆道:“所以王爺你沒有帝王之資,不是這塊料。”
“我寧愿沒有這資質。”楚祥冷哼。
如果自己是皇帝,恐怕睡覺都睡不安穩,心里無法忍受這種不安感。
楚祥看向法空:“大師,你現在有什么想法?”
法空抬頭看向天空,又看向神京方向,笑了笑:“我怎么想又有什么要緊?”
事到如今,多想無益,徒增煩惱而已,還是要好好修煉,爭取超過皇帝才好。
盡管修為超過了皇帝也不能自由,還是要隨波逐流的,這便是因緣。
楚祥嘆道:“我實在不明白,大家平平安安過日子不好嘛,為何非要爭來奪去?”
法空搖頭笑道:“王爺,你這話也跟皇上說過吧?”
“嗯,父皇笑我天真。”
法空嘆道:“心懷利刃,殺心自起,這便是人性,有了高深的武功,總會忍不住想搶奪不如自己的人,無法根除的,大云便是如此。”
人與人是不同的。
有的人喜歡平靜安寧的生活,有的人則喜歡激情刺激的日子,有的人小富即安,有的人欲望無窮,想要獲得一切,想要奪取世間一切美好。
而大云如今昌盛繁華更勝大乾大永,而且人口暴漲,怎么可能安于現狀?
法空道:“王爺,我們該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