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馬大的守衛站在隊伍兩側,揮手讓礦工們一個個走過。
頭發、耳朵、嘴巴、腰帶,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搜了一遍,不過看那敷衍的動作,就知道水分很大。
還有兩人輪到許文煥,站在他前面的礦工也是個新人,比他早來兩天。
許文煥注意到,守衛對新人的搜查要認真許多。
“往前站一下。”
礦工聽話的往前走了兩小步,沒等他站穩,守衛就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礦工趔趄了兩步被他放走了。
許文煥對此滿頭問號。
守衛來到他面前,開始搜身,同樣一揮手,讓他向前兩步走。
正在擔心是不是也要被踢,磊哥走了過來。
“兄弟,他以前是個秀才,給他留點面子。”
說著右手嫻熟的往前遞去,守衛也是老手,手一翻,東西就收入囊中。
“走吧,走吧。”
許文煥見此趕緊離開,并向磊哥和守衛作揖道謝。
“多謝,多謝。”
這波操作許文煥沒看明白,一群被搜完的礦工聚在一起,等著其他工友。
“褲子扒下來。”
踹完一個新礦工后,守衛表情嚴肅地說道。
“差,差爺,這不合適吧。”
礦工的年紀有些大,干瘦的臉上布滿了溝壑,一看就是窮苦出身。
相對于他的慌亂,周邊的守衛臉上卻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幾個守衛同時上前,沒有理會礦工的求饒,直接將他按在地上。
磊哥的臉上陰沉的可怕,但也只能默默的看著。
“TMD,這是什么東西。”
看到扔在眼前的金子,新人礦工渾身都在顫抖,只能捂著后面哀嚎求饒。
守衛向前請示黃管事,后者正坐在遮陽棚下的太師椅上,搖著羽扇。
“小磊啊,你的人,你看著辦?”
“黃管事,瞧您這話說的,俺們都是給您辦事的人,犯了錯,自然是按您的規矩來。”
磊哥謙卑的樣子像極了求食的狗。
聞言,黃管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小磊這么懂事,那就按規矩來吧。”
守衛接到命令,將哀嚎的礦工拖到旁邊棍棒伺候。
后面的搜查很是快速,礦工們都很配合,畢竟前車之鑒還在旁邊受著刑呢。
許文煥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守衛也給他這么檢查一番,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此時,他對磊哥剛剛的舉動充滿了感激之情。
“許秀才,你過來。”
回程的路上,鐵柱揮手示意。
小跑著來到磊哥兩人跟前,周圍的礦工自覺地落后了幾步。
“磊哥,剛剛的事情多虧有你,實在感謝。”
“不用謝,說句話的事。”
磊哥說叫他干嘛,只是問了問許文煥以前的經歷或是聊聊鎮上的八卦。
“磊哥。”見老大很好說話,許文煥沒忍住疑惑,問道:“礦區不是只能用石幣嘛,我們又不能離開這里,那為什么還要偷運金子?”
磊哥聞言,指著后面被打的很慘的礦工,說道。
“你不明白他為什么偷藏金子?”
許文煥點了點頭,磊哥笑了。
“當了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哪見過這么多金子,還是可以滿地撿的那種,忍不住偷拿不是很好理解嘛。”
“至于我為什么偷運金子,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暗域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快要到住的地方,磊哥才不經意間說了一句:“月底的時候,你和我去個地方。”
“月底?”
許文煥有些好奇,磊哥卻沒再多說。
回到住處,磊哥召集眾人開了批判大會,懲戒了偷運金子的礦工,殺雞儆猴一番,然后就打發礦工們去吃飯。
廚娘阿花做的飯實在是沒什么油水,但許文煥分明看見她端著一只燒雞和酒,扭著夸張的步伐,挺著高聳的食堂走進了磊哥的房間。
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老礦工們提前準備的肉食,許文煥決定不能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