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雷電轟鳴,大雨傾盆而下。
望著窗外好似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水生爺爺內心惴惴不安。
“怎么突然變天了?”
對于靠水吃飯的漁民來說,抬頭看看天便能將天氣預測個七七八八。
但是,這次大雨來的實在是突然。
而且之前那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讓人聞之色變。
先是月湖湖水變得冰涼刺骨,緊接著冒出一個外逃的礦工,現在的雷雨更是不對勁。
如此多的不同尋常湊到一起,讓水生爺爺有種不祥的預感。
“水生,魚湯煮好了沒有?”
“馬上就來。”
清脆的童聲響起。
搖搖欲墜的木門被頂開,頭頂梳著兩個發髻的孩童端著熱氣騰騰的砂鍋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曾經黝黑纖瘦的水生此時已唇紅齒白,雙眼有神,十分靈氣。
水生爺爺接過砂鍋,倒出一碗熱湯。
水生懂事地上前幫忙,爺孫倆將床上的洪云山扶起,輕輕撬開他的嘴巴,分數次灌了下去。
之前已經給他用熱毛巾擦拭過身體,此時一碗熱乎乎的魚湯下肚,一直昏迷不醒的洪云山終于醒了過來。
洪云山有氣無力地說道:“這里是哪里?”
洪云山睜開雙眼后,便看到一個總角之年的孩童站在白發蒼蒼的老人身邊,而他自己,穿著一件破舊但干爽的麻衣,躺在燒熱的火炕上。
“后生,你醒了。”水生爺爺說道:“這里是月湖,離著金風洞還有好幾百里地呢。”
剛剛蘇醒的洪云山大腦有些遲鈍,嘴里嘟囔著:“月湖,月湖?”。
“我在暗河里漂了幾天啊?幾百里地?”
洪云山猛然抬頭,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
“你怎么知道我來自金風洞?”
水生爺爺沒有說話,只是將那幾個竹筒扔到洪云山身邊。
“燃血藥劑的味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洪云山這才明白,水生爺爺也曾是金風洞的礦工。
正待他繼續追問,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此時,大雨已經停歇,從窗口望去,月湖方向的上空雷光閃耀,兩道身影在空中激烈交戰。
“仙人?”
水生有些驚喜地喊道。
“爺爺,我去湖邊看看。”
說完,水生不顧爺爺在后面的急切的呼喊,一溜煙消失不見。
“你先好好休息,等回來再說。”
說完,水生爺爺在湖邊將水生找到,但也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和其他聞訊趕來的村民一樣,站在湖邊看熱鬧。
洪云山撐起身子,從窗戶中看到了空中的兩道身影,面如死灰。
瞥見炕邊熟悉的包裹和烘干的衣服,掙扎著靠上前去,從衣服的夾層中取出一團防水的油紙。
打開之后是三枚血紅色的丹藥,捻開蠟層,一股熟悉的中藥味彌漫開來。
洪云山吃下一枚,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了許多,身體也重新有了力氣。
換上衣服,背起背囊,避開前往湖邊看熱鬧的村民,洪云山消失不見。
......
“狂風驟雨!”
月湖上空,許文煥渾身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手持血金色斬妖刀,狠狠地劈向常青,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強,頗有些越戰越勇的感覺。
而常青看上去則更是糟糕,他的左臂此時焦黑一片,無力地垂落。
之前常青使出“萬劍穿心”,試圖將許文煥斬殺。
許文煥迫不得已使出尚未完善的組合技。
“驚弓之鳥”配合著“雷霆降世”,雷火雙攻,不僅擋住了常青的必殺技,而且給許文煥制造了絕佳的反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