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一道身影孤零零地站在中央,無人打擾。
兵器架上的武器閃著寒光,顯然保養的相當不錯。
腳邊的石鎖和淺坑告訴許文煥,許家自他離去之后,依舊保留著練武的習慣。
對此,他還是相當欣慰的。
許家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鐘鳴鼎食之家,現在他們在暗域礦場討生活,武力才是他們的立身之本。
神識掃過,許文煥并沒有發現一個許家男丁,反倒是發現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婦女聚在一起閑談。
從她們擔憂的言語中得知,有一伙人覬覦許家的礦場,不斷挑釁,雙方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沖突,許文亭帶著所有的男丁前去支援,至今還未分出勝負。
許文煥沒有前去幫忙的打算,礦場爭斗再正常不過,若是許家連這點磨難都無法度過,那他們就不適合生存在暗域。
當然,如果他們輸了,許文煥也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幫他們報仇。
然后,再將他們隨便送到哪個凡人國度,耕讀傳家吧。
礦場不適合他們。
此次回來,許文煥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藏在臥室地下的百寶囊,再就是了卻此身凡世的因果。
他并沒有著急取回百寶囊,而是靜靜地站在練武場,似乎在等著某人。
落下不到一刻鐘,一股龐大的氣勢便毫不掩飾的威壓過來。
許文煥眉頭緊皺,因為他發現,隔壁的幾名懷孕婦人此時已經被威壓在地上無法動彈,滿臉驚恐。
見此情況,許文煥朗聲道:“許久不見,潘道友風采依舊啊!”
略帶嘲諷的聲音蘊含著磅礴的法力,直接將潘濤的氣勢逼退,護住許府的凡人。
銀光閃過,潘濤揮舞著金屬翅膀降落到許文煥面前,臉色陰沉地盯著他。
許文煥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此時,潘濤內心一陣不爽,雖然他無法判斷出許文煥的具體修為,但是肯定沒有筑基。
一個煉氣修士竟敢對他不敬,不可原諒。
不過,剛剛許文煥輕而易舉地將他的氣勢逼退,讓其一時不敢動手。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許文煥語氣平淡地回道:“在下許文煥,半年前,你我曾在秘境見過一面,當初的我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潘道友記不得也很正常。”
“秘境?”潘濤思索著,低聲自語道:“青木門還是流云閣?其他七大仙門沒有許文煥這個人啊?”
突然,潘濤腦海中靈光一閃。
“你是商雨柔身邊那個礦奴!”
聞言,許文煥的眼神一冷。
潘濤哈哈兩聲,語氣輕蔑地說道:“你不是被開山宗使者帶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難道是被淘汰了?算算時間,開山宗新入門弟子的考核也結束了。”
“下賤之人還想修仙,真是天大的笑話,讓我看看你在開山宗學到了些什么?”
說著,潘濤探手抓向許文煥。
許文煥依舊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我滿足你!”
話音落下,斬妖刀憑空出現在手中。
血紋浮現、雷光閃耀!
雷波斬!
許文煥揮出斬妖刀的瞬間,潘濤頓時大驚失色。
探向許文煥的右手變掌為拳,熒光包裹住拳頭,迎上刀刃。
“嘭!”
激烈的沖擊波將整個練武場摧毀,更是要繼續波及其他地方。
許文煥反手一揮,便將沖擊波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