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沖她們兩人的其中一人而來,沒有達成目地肯定不會罷休,這次打草驚蛇了,下次必定會做好更完全的準備。
就算防備得再好,也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
世上就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得想辦法把身后那些人抓起來,送到官府拷問,這樣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江笑笑在法制世界中生活了二十幾年,遇見什么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警察。
古代沒有警察,但卻有官府。
把人送進官府是最好的辦法,且她們還有人證。
秦婉柔眼睛微亮,“我知道一條小道!”
她知道笑笑擔心什么,在她提及官府的那一刻,秦婉柔就知道江笑笑在打什么主意了。
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此法也不是不可行。
恰好她知道官府后面的小道,小道比較荒僻,打從那些鋪面,絕對看不出來饒幾個彎,穿幾條巷子,就能走到縣衙后門!
秦婉柔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掀開馬車門簾,指尖緊緊攥著車沿,替小廝指起了路來。
周子炎眸光中滿是狠辣,不住地催促趕車的車夫快些。
如果不是他不會駕駛馬車,都快恨不得親自操刀上陣了。
車夫一鞭接一鞭揮動著韁繩,打在馬兒身上。
“咴咴……”
馬兒吃痛,發出嘶鳴聲,速度就更快了。
很快,馬車就進入了比較偏僻的街道,周子炎不熟悉,但心里卻止不住高興了起來。
在他眼里看來,越是偏僻越好,江笑笑她們明顯就是慌不擇路了,這樣就更方便他把人藥暈,馱去八寶如意閣換銀子瀟灑了。
他仿佛都能看見白花花的銀子了。
周子炎眼球凸起,雙頰因興奮而生出兩坨紅暈,催促道:“快些,再快些,追上他們大爺給你加銀子!”
“駕,”車夫可不管他們有什么恩怨,聽見要加銀子,頓時笑得牙不見眼,揮動韁繩的速度又快了些。
可任他如何揮舞鞭子,奈何就是無法追上前面那輛馬車,與之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周子炎都要以為車夫是故意的了,呵斥道:“你怎么這么慢?還想不想要銀子了?”
車夫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我倒是想快呢,這位爺也不看看你身后坐著四五個大漢呢,怎么可能快得起來?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兒上,我都不稀得拉你!”
“你……”
周子炎被這么一通指責,頓時惱羞成怒,可想著銀子近在咫尺,到底是忍了下來。
幾人沒來過這條偏僻的街道,有漢子攔住周子炎,遲疑道:“會不會有詐?”
周子炎聞言,嗤笑一聲,“兩個丫頭片子能成什么事?她們肯定是慌不擇路了,再說了,我們也是臨時起意,她們怎么可能料得到?”
漢子略一思襯,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便也打消了心里的那丁點懷疑。
寂靜無聲的街道中,忽而傳出了清脆的馬蹄聲,為這份寂靜平添了幾分緊張的意味。
待瞧見一處長滿了雜草的地方,秦婉柔連忙吩咐小廝停車,扒開雜草就能露出后面的狗洞。
駕車的小廝沒有絲毫遲疑,停車以后,便率先扒開雜草爬進狗洞。
他得為小姐探路,萬一狗洞后面有什么,依照老爺對小姐的寵溺程度,回去非得撕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