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大家子人,起先對于周子炎未歸家還沒放在心上,畢竟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偶然間聽到好事兒的婦人談論茶山鎮最近發生的大事,周子炎之名便在其列。
周林氏,也就是周子炎的娘。她當時聽到就慌了神,問清楚緣由之后,心中更是恨極了二丫那個白眼狼。
一番商榷之后,便有了今早上的事情。
打算著鬧上一通,讓衙門把兒子放出來,如果還能得些補償的銀兩是最好的。
周林氏望著酒樓的匾額,喉頭不禁滾了滾,這么大一個酒樓,一天得賺多少銀錢啊?
都怪周二丫那個喪良心的!
她垂著頭,恰好掩住眼中的貪婪,低聲啜泣著:“周二丫……”
想到二丫現在不叫二丫,而是叫周秋菊,她說二丫別人不一定知道是誰,連忙改口:“周秋菊那個喪天良的,她怎么能對自家大哥做出那種事情?早知道在她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掐死她。”
杜圓聞言不禁冷笑一聲,他也不急著擠出去了,居高臨下俯視著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的三人。
“該是怎么回事兒,你們心里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往大了說,周,周子炎他就是拍花子!少在這里潑我們夫人的臟水。”
“就是吶,周子炎是個什么德行,連自家親妹的小姑子都能下得去手,這不是想毀了他親妹的一樁婚事嗎?”
“嘖……原以為周子炎就已經夠不是個東西了,沒曾想他的家人還更不是東西。”
人**頭接耳,指著三人嘀嘀咕咕。
有人了解事情的起因結果,而且那些事兒也是周子炎親口承認了的,但這位婦人還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說!
饒是周秋菊也被他們的無恥給驚呆了。
她是白眼狼?
喪良心?
呵!
這幾句話還是送給他們自己得好。
周秋菊滿臉冷漠,側目看向江河,“去,幫我打一桶泔水來,我這就讓他們看看什么叫喪良心。”
江河拍了拍她的手,隨后快步繞到酒樓后門,去廚房提了一桶泔水。
江笑笑目露擔憂,她對大嫂的原生家庭了解不多,如今是見到了,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無恥!
想說著什么來安慰大嫂,可話到了嘴邊卻卡住了,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大嫂的另一只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江曉月也拉住她的手,小臉滿是憤恨不平,“娘,他們壞,打他們!”
周秋菊一愣,感受那兩雙小巧的手傳來的暖意,不由無聲笑了。
“別擔心,我沒事,我不會因為幾個外人而覺得不舒服。”
說罷,又拍了拍自家閨女的發頂,“少說些話。”
他們與月月沒關系,但輩分到底是比她高,要是傳出去了,于她名聲禮節有礙。
抬眸看向杜圓嘴唇張張合合,周秋菊覺得,等到下月月底要給他漲雙倍月例。
旋即看向還在那里耍賴的三人,眼尾瞇了瞇,眸中一道冷光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