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體,從到小腿那么高的鞋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嘲弄般拍了拍她的臉,刀鋒旋即便對準了她的臉。
利刃劃過皮肉所發出的悶響聲,莫名讓彩云心里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
彩云恨極了唐晚梨,在她那張臉上留下了“賤人”兩個字。
不是說她和檀云是賤人嗎?
呵。
她看唐晚梨才是那個最賤的賤人!
唐晚梨雖然被迷藥迷暈了過去,但還是能夠感覺到疼痛,她蹙著眉頭,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她想醒過來,但她就是醒不過來。
彩云滿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匕首緩緩下滑,而后停留到她的肚子上面。
不過她沒著急,反而先把刀鋒對準了她的手,挑斷了她的手筋。
而后把匕首插進了她的肚子里面,插進去以后,彩云并未把匕首拔出來。
她怕拔出來以后,唐晚梨失血過多而死。
她怎么能死呢。
死對于有些人來說,都是便宜她了!
彩云一雙眼眸古井無波,不疾不徐道:“如果你不踹我,害得我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能力,也不會有后面的事情……
但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一說。
是你咎由自取,所以怪不得別人!”
彩云拿出止血的藥粉,細致地抹在她的臉上、手上,還有匕首的四周。
做完這一切,才從她懷中摸出賣身契,扯了個稀巴爛,從唐晚梨房中順走了銀兩,這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的衣裙仍然潔凈如初,未曾沾染上半分血跡。
彩云什么包袱都沒有帶,只帶了身上那些銀兩,駕駛府上的馬車就走了。
門房以為是小姐吩咐她去干什么事情,也就沒有多想。
約莫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一位眸光閃爍著靈光的乞兒來到唐府外面,扯開嗓子對門房喊:“快去請大夫,你們家小姐受重傷了!”
他重復了三遍,便一溜煙兒跑遠了。
這乞兒,正是不想唐晚梨一死百了的彩云請來的。
門房莫名其妙,本來沒有當一回事,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這份不安驅使著他小跑到唐晚梨的門外,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門房大著膽子推開門,便瞧見極其駭然的一幕,他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依稀辨認出躺在地上,手筋被挑斷,臉上被刻了“賤人”二字的人是他們家小姐,驚慌失措喊道:“快來人,快來人!小姐受傷了!”
門房心里焦急不已,猜到小姐的傷恐怕跟彩云脫不了關系,而他當時沒多想把人給放走了,要是老爺追問起來,他難辭其咎!
眼神在四周搜尋著,最后尋到一塊磚頭。
聽見四周的腳步聲逐漸加重以后,門房沒有留手,就著磚就給了自己一板磚,旋即就暈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了。
門房也怕自己被老爺怪罪,索性給了自己一板磚,把自個兒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上,這樣不至于承擔大部分怒火。
唐文坤此時不在府上,他正在外面尋找合適的地段另開一家酒樓。
傅明鶴那個老東西封了他的八寶如意閣又能怎么樣?他重新再開一家酒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