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東家?”
葉景林眼尾瞇了瞇,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眼。
江笑笑往前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嗯,是我。我之前因為不方便,所以沒有用真面目示人。”
葉景林本來就信了她的話,畢竟玉面姑娘的事情,只有他和玉姑娘那個當事人才知道。
而這位姑娘能準確地說出玉面的名字,并且她的聲音和身姿都與玉東家差不到哪里去。
他沒有問為什么以前不方便,現在就方便了。
眉梢挑了挑,也壓低著嗓音問:“玉……不,姑娘,那我們現在應該用什么身份來相處?”
江笑笑沉吟一番,發出輕笑聲。
“葉掌柜是個明白人。這樣,以后我要是戴著帷帽過來的話,我就是玉面。”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如果我用這張臉過來,那我就是來賣香水的,聽懂了嗎?”
葉景林眸光微動,東家這般做,必定是有她的顧忌,他沒有多問。
不過如此這般的話,倒是無人知曉她就是深居于幕后的東家了。
江笑笑伸到了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把握手禮改為了京城那邊的交際禮。
這里畢竟不是現代。
她施了一禮,“你好,我是江笑笑。”
葉景林很快就帶入了角色,“不知江姑娘光臨冷香坊意欲何為?”
江笑笑對他豎了個大拇指,而后拿出酒瓶子遞給他。
昨天只蒸餾了兩種花,按理說還不能弄成香水,所以她今天一早就把酒瓶子里的香油替換成了嫵媚之森。
她言笑晏晏,“不知葉掌柜可收這香水?”
在聞過香以后,葉景林眸光很自然的就亮了起來,“收!”
說完,兩人便往柜臺處走。
江笑笑想了下,給了自己二兩銀子一瓶的價格。
她不僅錢沒賣到,還倒貼了十六兩。
更準確的說,加上買這兩瓶香水的錢,那就是二十兩了。
江笑笑苦哈哈地摸了摸荷包,鋪子賬上沒有錢了是事實,現在冷香坊成了她的鋪子,總不好還要讓葉景林幫忙貼錢。
所以江笑笑一共拿出了二十兩銀子,用于鋪子應急。
這不,一下子就花出去四兩。
“葉掌柜,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做一下賬,順便打掃一下鋪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葉景林臉上的笑就沒停過。
娘的病有銀子去醫了,并且他還能繼續留在鋪子里。
到底是經營了那么多年的鋪子,雖說為了給娘治病不得不賣,但哪能沒有一丁點兒感情?
而且東家給的香,讓他有了一股很深的底氣。
他相信,在東家的帶領之下,冷香樓有朝一日能重回巔峰時期。
或者說,走向更高更遠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葉景林忽然來了興趣,“江姑娘,這香……是你親手調配出來的嗎?”
“是我,怎么了?”
他心里也覺得這香不大可能是她從別的地方買來的,更多的可能應該是她調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