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骨太虛了,虧空了多年,經不住這么激烈的排毒,得先把身子補起來了,才能慢慢循序漸進。
王爺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
祁淵身邊的侍衛夜北,則是默默從人群中退回了祁淵的房門外面,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好,”孟青梔隱藏于心底深處的愁緒散開,眉眼輕快了許多。
不一會兒,碧云便安排好了膳食,祁珩由衷道:“云神醫也一道用膳吧。”
他今天在祁淵房里忙活了一下午,連一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加之他等會兒還要去研究這兩道菜里面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也沒與陛下客氣,與這世界最尊貴的兩人同桌而食。
就在他們剛端起碗筷時,于總管與凝冬二人去而復返,兩人分別附在祁珩與孟青梔耳旁低語。
兩人同時放下碗筷,“你去把他們帶過來,朕到耳房里等著。”
“哀家一道去,云神醫就自己先吃著。”
碧云心知這是有結果了,準備親自審問這兩道菜的出處,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太后一把。
云神醫嘴里還有飯,說話含糊不清:“好……好,你們去。”
審問的事情,用不著他來過問,這些事情自然會有陛下及陛下身邊的人去操心,他只需要解王爺的毒就行了。
他這會兒最應該做的,就是填飽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
才能把排骨和魚里面,究竟加了什么東西給研制出來。
他幾乎是風卷殘云,不過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就填飽了肚子。
而后視若珍寶般地捧著排骨和魚去研究了,他很寶貝這兩道菜,一點兒也不借他人之手,便是有侍衛好心提出要幫忙,他也給拒絕了。
當江河以及清風徐來一干幫忙的伙計們,被侍衛帶走時,他們是懵的,心里也是慌的。
黎福腿肚子發顫,他是掌勺的大廚,若真是吃食出了問題,第一個被清算的就是他。
他仔細回想,在炒菜中途是不是放錯了什么東西。
但細細回想一番后,卻沒有發現有什么問題,一顆心惴惴不安。
江河強裝鎮定地目視前方,心里反思著清風徐來的菜,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杜圓等人見江河神色自若,不見絲毫心慌,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心定了定,亦步亦趨跟在江河身邊。
李韶安眉心跳了跳,別是江河出什么事情了吧?
他記得,他閨女李映柔身邊曾經的一個丫鬟嫁給了江河,他閨女和她感情還挺好的,如果她丈夫出事了,映柔會傷心的吧?
李韶安有心想幫襯一二,奈何他一身力氣找不到地方使,就連傅明鶴都畢恭畢敬,他很難想象,這莊子里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勢力。
他斂眸深思,怎么以前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一點兒風聲?
因著幾人被帶過來的時候,并沒有從主院經過,而是走的偏房,也避開了府邸里的侍衛等。
李韶安沒有見到祁淵和夜北,自然不知,否則就應該反應過來祁淵的身份不簡單了。
不僅是李韶安,便是傅明鶴也不知景安王何時來到的茶山鎮,又在這里待了多久……
當一行人被帶進房間后,大家第一眼首先注視到的,就是穩坐于案幾后,不怒自威的男人和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