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周秋菊興致就低了下來,“是呢,金花村糧食的產量確實是低得可憐。”
“那你們這是不準備種糧食,改種花了?”
周秋菊點頭,“是,如果這田里適合種花的話,那就不種糧食了。”
祁淵靜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看過你們的田了,可以種花。”
江笑笑心里頓時一喜,見他似乎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可是田里還有什么不妥?”
祁淵搖搖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整個村子里的田都很適合種花。”
江笑笑一顆心霎時落回了谷底,眼眸變得亮晶晶的,“那就好!”
領著花匠齊景看過田以后,得知家里的每一塊田都適合種花,江笑笑樂得眉梢眼角都是喜意。
她搓了搓小手,“花匠師傅,那個,就是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種花的手札,如果不介意的話,能給我看看嗎?或者借我謄抄一份也行,當然,我會付師傅銀子的!”
祁淵還在愁要找什么理由,沒想到她自己就給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唇角不由往上勾了勾,在她察覺之前,又趨于平靜。
他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向她,“手札借給你謄抄沒有問題,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祁淵以拳抵唇,輕咳兩聲,看起來有些不自在,不過神情卻還是淡淡的:“姑娘就別一口一個師傅了,喊我齊景,或者齊公子都行。”
“好,那就麻煩齊公子把手札借給我謄抄一份了,我付給公子銀子。”
祁淵自然沒有什么不答應的,點頭道:“好,三十兩。”
畢竟這是人家花匠師傅自己整理出來有關于花卉的手札,這個銀子很合理,甚至還便宜了,不過既然他已經報了價格,江笑笑自然也沒有上趕著給別人送銀子的習慣。
“喏,給你,”江笑笑從荷包里拿出三十兩碎銀。
夜北接過碎銀。
祁淵眼里閃過一道狐貍般的光芒,“手札我沒帶,明天給姑娘帶來吧?”
江笑笑想著他就在白鹿書院里面上課,明天給也是一樣的,還不麻煩,索性就點頭同意了。
“好,明天是我來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面對江笑笑這般直接的問題,祁淵怔愣了片刻,隨即就反應過來“你來棋堂找我吧。”
話音剛落,便想起了剛才周秋菊的舉動,祁淵連忙改口,“算了。姑娘叫什么名字?在哪個課堂學習?先生是誰?我把手札帶給姑娘的先生就行了。”
周秋菊滿意地打量了他一眼,心想這少年真不錯,還知道顧忌兩聲的名聲,把手札帶給笑笑的先生,再由先生轉交給她是最穩妥的。
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猜忌,于笑笑名聲也無礙。
江笑笑在現代生活了幾十年,她也知道自己在以前對于男女大妨可能不太注意,畢竟現代不同于古代,這個思想跟隨了她很多年,一時間難以更改。
但經過齊景剛才的道歉以后,就明白是該注意起來了。
這會兒,也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心里的感官對他好了很多,“我?江笑笑,先生就是墨弦先生,就是你向我問路的那次,你把手札交給先生就是了。”
祁淵點頭,“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周秋菊挽留兩人吃個便飯再走,奈何祁淵說等會兒還要去幫人醫花,也就不好挽留。
等人走了以后,她一臉狐疑地看向妹妹,“他向你問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