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咱們府城來大人物了?”
“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是商賈還是京城那邊出名的公子?”
有人賣關子道:“都不是。”
“你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聽說是京城那邊來的大官呢!”
“多大的官?比知府大人的官還要大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
……
食客們議論紛紛,江笑笑聽了一耳朵,沒有放在心上,結完賬后就跟著江河一起出了飄香閣。
兩人沒有多耽擱,一邊問路一邊往牙行那面走。
牙行就跟現代的中介是一個性質。
他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去牙行那邊穩妥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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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領著大家走出深山以后,轉頭對暗衛吩咐,“你去尋縣令,讓他們過來接人。”
他身邊只有兩個人,就算是用輕功一人最多也只帶得走兩個人,明顯就不顯示,索性就在此處等待傅縣令先過來。
暗衛沉默片刻后,就大步離去。
祁淵就近在山腳下尋了一處莊戶人家,付了他們一些碎銀子,要了熱水以及飯,暫時把大家安置下來,靜靜等待著衙門的人找過來。
周秋菊有些不好意思占救命恩人的便宜,原本想自己付銀子的,奈何伸手一摸卻是兩兜空空,路途上跑得太匆忙,連銀子是何時掉的也不知道。
莊戶人家里面只有一對年過半百的夫妻,看見一群小孩如同逃難來的一般,眼底不由升起同情,把家里的三只老母雞都給殺了煨粥。
吃飽喝足后,困意席卷而來,夫妻倆就喊大家上床去睡一會兒,周秋菊一身臟兮兮的,哪里好意思弄臟了別人的床?
她回絕了兩人的好意,只道:“嬸子家里有稻草吧?就在地上鋪一層稻草就行了。”
“這哪成?”
夫妻倆人極力反駁,但還是沒能耐得住周秋菊那一張巧嘴,很快就被她繞暈了過去,稀里糊涂鋪了兩處稻草。
男孩們睡一處,女孩們睡一處。
周秋菊沒有睡意,抬了個小杌子坐在院子里發呆。
陽光正好灑在她的身上,只要一想起她的父母,她就感受不到陽光絲毫的溫暖,只覺得遍體生寒。
祁淵負手立于門后,靜默片刻,邁步上前,“夫人對于這件事情可有懷疑的人選?”
周秋菊抬眸,看了眼身側清越卓絕的男子,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垂著眼睫,眸子里的神色被遮掩住。
祁淵見狀沉默一會兒,他開口:“夫人抱歉,是我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