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讓江河帶著他走遠了一些,直至確認屋里的人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內容,他才緩緩開口。
“是這樣的,懷胎的頭幾個月,便不要與她行房事了。”
江河沒料到大夫喊他來,就是為了特意交待這個,他耳根子微紅,但面上還是瞧不出端倪來。
他云淡風輕應道:“大夫,我記下了。”
“那就好,天色已晚,安胎藥倒是不必著急,明天去拿也不遲。”
江河咧嘴笑,“不礙事,等會兒我把大夫送回鎮上,順帶就去醫館里拿了。”
大夫一愣,沒有再說什么。
周秋菊被大家圍著噓寒問暖,久久才見到江河回來,不禁問道:“大夫跟你交待什么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江河平靜道:“無事,就是交待我不要讓你累著了,多走走之類的事情。”
周秋菊狐疑地看向他,這些大夫不是都已經交代過了嗎?怎么還特意把他喊出去……
江河目不斜視,“我把大夫送回鎮上,順道就把藥方子拿回來了。”
“嗯,路上慢些。”
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江笑笑眼角抽了抽,她如今的內力已今非昔比,差不多算是精通級別的了。
她壓根就沒多想。
本不想聽那些話的,哪怕兩人去的地方距離屋子很遠,但大夫口中吐出來的字眼,就是不受控制般地一個接一個鉆進了她耳朵里。
好在她在聽到“行房”二字的第一時間,就急忙用內力堵住了耳朵,免得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對此,江笑笑也覺得很無奈。
天色很暗,江河有武功傍身,雖說不是多厲害,但應付尋常宵小足夠了,一家人只是叮囑了一下,就沒有太在意了。
江笑笑看著大嫂還是平坦的肚子,僅憑此,她只覺得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像是懷孕了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奇妙。
“大嫂,我能摸摸嗎?”
周秋菊笑著點頭,眉梢眼角都帶著溫柔。
江笑笑小心翼翼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摸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來。
感受著她柔軟的肚皮,江笑笑心里升起了奇妙的感覺。
沉吟片刻,用商量的語氣問:“大嫂,要不學武的事情就先擱到一邊吧?”
江曉月聳聳鼻尖,“娘,你就聽小姑姑的吧,”她揮舞著粉圈,“月月會保護娘和肚子里的妹妹或者是弟弟的。”
周秋菊無奈點頭,她得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負責,“好好好,都聽你們的。”
不多時,魏玉梅便端著熱氣騰騰的粥、面條、雞湯還有水靈的青菜過來了。
她眼角都笑出了褶子,“秋菊,你胃口有沒有好一些?是想吃面還是喝粥……”
眾人看著她那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做出來的菜,都有些驚訝。
周秋菊哭笑不得,“娘,我吃不下那么多,就吃面就好了。”
魏玉梅點頭,“要不吃完再喝點雞湯吧?我把上面那一層油都弄干凈了,喝起來不膩的。”
周秋菊一想,娘也是辛辛苦苦做了很久的飯,況且雞湯里也沒油,總不好拂了她的好意,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