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加快了步伐。
夜西推了夜東一下,眼神中滿是數落的意味:你剛才說話怎么不一次性說完,差點就惹主子生氣了!
夜東不甘示弱回瞪回去:你方才不也是跟我一樣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余光瞥見主子快要消失于他們眼前的身影,連忙收回視線跟了上去。
一到云閑別莊,祁淵便看向兩人,“去把新衣拿到更衣室。”
夜東抬頭看了眼他的神情,才道:“主子不是說要先洗嗎?”
“等會兒再洗。”
兩人不敢多問,忙把做好的新衣拿到了更衣室,然后便到一旁侯著。
祁淵見兩人還杵在那里,眉頭頓時一皺,“出去。”
兩人正欲退下,卻又被祁淵喊住,“算了,還是別出去了。”
夜東夜西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了很久,都沒有懂王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祁淵踱步走到掛著的新衣面前,隨手拿起手邊一件暗紫色的寬袖長袍換上。
長袍綴以陰紅繡紋,其上的暗紋好似暗墨螢亮之色絲線,一動一轉之間,流紋就如同活了一般,將少年襯得愈發豐神俊朗。
原本這樣的衣服很少有人能駕馭得住,大多數人穿上后,自身的氣質并不足以將這件衣服撐起來,但穿在祁淵身上卻意外的合適,與他一身的氣度相得益彰。
少年如墨的發用純白色的發帶束起,發帶內嵌有碧綠的玉石,帶著淡淡的光暈,為他平白增添了一股神秘之感。
祁淵轉身,云淡風輕問道:“如何?”
兩人拍案驚絕。
“王爺您可真真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俊美非凡!”
夜東說到這里適時低下頭,拍馬屁道:“王爺神顏讓屬下愧于直視之!”
話里雖然有拍馬屁的成分在里面,但他說的可是實話。
兩人久久都沒有聽到主子回應,一時也拿不準馬屁到底拍沒拍準,抬頭一看,結果發現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祁淵沒有理會,又拿起另外一件竹青色長袍試了起來。
這是不滿意了?
祁淵對兩人的小動作熟視無睹,自顧自拿起衣裳來換。
他換了很多套,雖然件件都被夜東、夜西兩人絞盡腦汁,變著法子的夸好看,但祁淵還是不太滿意。
約莫一個時辰后,夜北夜南回到別莊,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神情。
看著更衣室扔了一地的衣裳,兩人嘴角抽了抽,而后上前復命:“屬下幸不辱命,暗中護送著江姑娘回了家。”
祁淵暫時把手里的衣服搭在架子上,轉身看著兩人吩咐道:“去把玻璃準備好,再召集一些人,明日一早就去金花村。”
他加重了語氣,“人選好好挑一下,小丫頭機靈得很,注意不要讓她看出端倪了。”
兩人親耳聽到了祁淵與江笑笑之間的對話,自然無比清楚拿玻璃來干嘛,躬身應道:“是,王爺。”
夜東、夜西兩人此時的心情都不能用心酸一詞來概括了,為什么夜北和夜南那兩個臭小子就能被主子委以重任?
而他們倆卻要等著主子試完衣服,等到漿洗出來以后,再負責用內力烘干?!
兩人欲哭無淚,心里有種預感,今晚怕是要用內力烘一晚上的衣服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直至夜東掌了燈,祁淵才回過神來。
兩人欲哭無淚,心里有種預感,今晚怕是要用內力烘一晚上的衣服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直至夜東掌了燈,祁淵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