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菊:“……哪有那么邪乎?”
江笑笑幫著把碗筷收拾好了,轉頭就扎進了老院子里面。
江曉月一看,就知道姑姑是要忙正事去了。
想了想,便也沒有纏著她,而是跑回了周秋菊那里,對著她肚子里素未謀面的弟弟(妹妹)說了好一會兒話。
周秋菊看著閨女小心翼翼地模樣,心都軟得一塌糊涂。
江笑笑托腮,回想起少年的臉,細細想了一下,一時之間也沒下定決心要做什么香。
記得剛認識他時,他整個人好像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云煙當中,誰也靠近不了。
但是最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的氣質好像有所改變,不再是淡漠的,整個人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
江笑笑凝眸思襯片刻,心中已然有了決定,邁步走到一旁的貨架旁邊,拿走了一些瓶瓶罐罐,便開始配制香水。
當然,若是現在讓她自己來配,雖然也能調配出香,但層次感很淺薄。
這一次,她還是按照竹屋里的香方來配制的。
再怎么著,也得讓這一瓶香襯得上那一百多兩的銀子吧?
不多時,一瓶裝有淡綠色液體的墨竹就做好了。
江笑笑輕輕撥開瓶口,手掌往鼻子前扇,將香氣送到鼻端。
前調竹子的清香與墨的書香味混合而成的香味,前調有一種清冷的味道,約莫一分鐘后,這種清冷之中便含了一絲絲若有似無的暖香。
“還不錯。”
她點點頭,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就覺得月光的香味兒和墨竹的很搭,倒像是……情侶香。
把墨竹放好,江笑笑便收工了。
云閑別莊。
整個浣衣坊徹夜通明,浣衣坊內的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漿洗著衣服,夜東夜西二人還在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內力烘著衣服。
夜東神情懨懨,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不知道嘆了多少回氣。
“夜西,你說我們倆怎么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
翌日。
祁淵著了一身普通的青色長袍,腰間系著一條黑色大帶,腰帶隱隱約約能勾勒出少年精壯有力的腰身。
不過隨著斗篷一系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夜西欲言又止。
他還以為王爺會穿昨天烘干的那些新衣去見江姑娘呢。
轉念一想,覺得穿普通一點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王爺是去江姑娘家里幫忙的,又不是去相看的,穿得那么矜貴,恐怕都不用王爺透露心思,他們一家人就能看出什么吧。
夜東狐疑道:“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夜西面色如常,“沒什么。”
……
卯時,一行人便運著玻璃、稻草、木材等物抵達了金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