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來聽課的人,對大家吹噓的齊公子是如何如何厲害,仍然持有保留的態度。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畢竟他們又沒有親眼見過,誰能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得那般厲害呢?
當瞧見種花高手長得如此年輕后,眾人不由怔愣了一下,心里有了懷疑,但卻識趣地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默不作聲地打量著他。
祁淵察覺到了那些視線,抬眼望去,發現長得都比較眼生。
稍加思索,便明白過來,那些視線的主人,就是昨天有事沒有過來的人。
祁淵也不怯場,迎著他們打量的目光點了點頭。
他一臉坦然自若地模樣,倒是讓那些打量的人覺得不好意思了,紛紛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祁淵清了清嗓子,便開始教學。
宋有奎也搬了個小板凳跟大家一起坐著聽。
那些沒來的人,從大家口中聽了一耳朵與種花有關的知識,原本還有些迷糊,經祁淵一講解,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坐在宋有奎院子里的人們,本就是侍弄田地的一把好手,雖說花與糧食品種不同,但到底是殊途同歸。
隨著祁淵往下講解,大家心里的明了就多了幾分。
而另一頭。
江笑笑吃過早飯,在家里等到日上三竿也沒聽見院門有被誰叩響過。
抬頭瞧了瞧天色,這會兒辰時都已經過了,齊淵卻還沒有來找她。
他應該也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想到這里,心里難免升起了一絲擔憂。
江笑笑決定出去看一下。
思忖一下,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在過來的時候,發現他還沒有起床,所以就沒有等她,直接就去了宋叔家里。
江笑笑覺得,是這個的可能性有很大。
若是齊淵沒有來,想必以宋叔的性子,這會兒應該就要來找她了。
想到這里,原本準備往村口邁去的腳步就收了回來。
先去宋叔那里看看也不遲。
還沒走到宋有奎的家,江笑笑就聽見了少年清冷如泉的嗓音。
這下,她肯定了心里的猜測了。
江笑笑不由加快腳步,往前方走。
步入院門外,才發現院門并沒有關,通過大打開的院門,就能將院子里的情形一覽無余。
除了祁淵以外,大家都背對著院門而坐,這會兒都坐在板凳上,認認真真聽著祁淵講述與種花有關的知識。
除了他以外,壓根兒就沒人注意到身后突然多了個人。
江笑笑一來,祁淵就發現她了。
若是有細心的人就能發現,他說話的語速突然變慢了很多,眼角眉梢也變得更加柔和了。
眾人都只顧著聽課去了,哪里還顧得上去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江笑笑展顏一笑,對他點了點頭,便放輕了腳步,走到了最后一排站著。
不待祁淵有所動作,夜北就眼疾手快,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個小杌子,貼心地放在了江笑笑身后。
江笑笑怕打擾了大家,對他無聲笑了一下以示感謝。
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隱在暗處的夜西忍不住拍了拍夜東的肩:“夜北這小子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