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笑眸光頓時變得晶亮,點頭如搗蒜:“只要先生肯幫忙,學生就是練十遍蘭亭序給先生瞧都行。”
墨弦唇角微勾,“這可是你說的。”
江笑笑身體微僵,心里滿是慶幸,還好剛才自己沒有夸下海口要寫一百遍,否則不知道得寫到什么時候去了。
剛才答應得急,只想著先生肯幫忙什么多好說。
江笑笑緩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眼里滿是詫異,“先生,蘭亭序不是行書嗎?”
墨弦睨了她一眼,“可是反悔了?”
江笑笑連連擺手,“學生沒反悔,就是好奇先生怎么突然會讓學生改練行書……”
畢竟她以前一直寫的就是簪花小楷,還沒有寫過草書、行書、隸書等一類的字帖。
墨弦目光落到少女紋絲不動的手掌上,沒有為她解惑,只是道:“寫寫看吧。”
江笑笑一頭霧水,頗有種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感覺,思前想后也想不通其緣由,覺得試試也成,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把酒放下吧,我一會兒給院長帶過去。”
江笑笑展顏一笑,“那我把葡萄酒給先生放茶桌上。”
“嗯。”
得到同意,江笑笑放下兩壇葡萄酒,輕手輕腳退了出去,還不忘順帶把門給關上。
墨弦執筆在硯臺中點了點,將手中最后一點內容完成后,才起身走到茶桌旁。
便是江笑笑沒說,墨弦也明白她是因何才送他葡萄酒。
想起江笑笑說已經試過毒的模樣,墨弦忍不住笑了笑,他這個學生,還真是不知道讓他說什么得好。
拿起茶杯,往里倒了一小杯葡萄酒。
還未湊近,墨弦便能聞到濃濃的,獨屬于葡萄酒的香氣,與他喝過的葡萄酒分毫不差。
茶盞中,暗紅色的液體澄澈無比,不見一絲雜質,端看顏色,墨弦便知這葡萄酒的滋味差不到哪里去。
葡萄酒入喉,墨弦忍不住贊嘆一聲:“好酒!”
只是喝了那么一小口,他連說話都帶著一種葡萄的香味兒,可謂是余韻悠長。
將開封了的那壇葡萄酒放好,墨弦拎著另外一壇直奔沈長清所在的書房。
沈長清的貼身小廝將他引了進去。
沈長清瞧見來人,眉梢微微上挑,“今日怎么有空來找我?”
墨弦道明來意。
沈長清神情微怔,“難為那丫頭還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了,自己釀造的葡萄酒?既是她的心意,那我可得嘗嘗了。”
墨弦默了默,江笑笑釀造的葡萄酒味道真是不錯,酒水澄澈,芬芳清甜,余味悠長,他還以為院長不會收呢。
沈長清見他沒說話,眼睛瞇了瞇,而后沒好氣道:“怎么了?難不成你還舍不得了?”
“沒有,院長,我先告退了,”墨弦面色不改。
沈長清哼哼了一聲,當他看不懂呢。
墨弦估摸著是覺得他不會收,只是一壇子酒,到時候江笑笑那個丫頭也不好收回去,不用想,這一壇子葡萄酒肯定是進了他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