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莫不是與笑笑吵架了怎地每天都在莊子里用晚膳”
祁淵眉心跳了跳,“母后多慮了。”
這話,孟青梔是不信的。
畢竟之前祁淵三天兩頭往外跑,用晚膳的時候經常瞧不見人,如今卻是一連好幾天都在莊子上用膳。
若說這其中沒有什么蹊蹺的話,她是不信的。
她清了清嗓子,“你可不許欺負笑笑,若是惹了人家小姑娘不開心,可別拉不下面子,該哄還是得多哄哄的。”
祁淵沉默半晌,頗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母后想到哪里去了,笑笑她最近只是太忙了沒有時間而已。”
哪知孟青梔卻是眼睛一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你也不能只讓她一個人忙呀,你不去幫幫忙”
“”祁淵默了默,他總有種笑笑才是母后親生的感覺。
一旁的夜北聽到這里,臉頰不禁抽搐了幾下,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想不顧禮數尊卑為主子辯解幾句。
主子自打得知了江掌柜要舉辦一個茶宴后,他問主子要不要幫江河運作一下,主子口頭上說的是不用。
結果你猜怎么著
主子竟是在暗地里邀請白鹿書院的同窗們,介時一起去清風徐來吃飯,也好瞧一瞧信誓旦旦的清風徐來究竟能給大家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主子棋藝乃是一絕,書院里的人見主子氣度、學識皆是不凡,自然不會錯過這么一個結交的好機會。
夜北以前每每總能見到主子在下學之后,主子的同窗追著他出來,說是相約去茶樓聚一聚,順便向他討教一番棋藝的情形。
如今主子好不容易主動相約,大家自是不會拒絕。
祁淵拿起錦帕,從容地擦了擦唇角,輕掃了一眼孟青梔,“母后,聽說清風徐來不日后就會舉辦一個與茶有關的盛宴。”
絮絮叨叨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孟青梔瞳孔瞪大了一圈,“全是用茶做的菜”
祁淵眼底笑意深了深,“是這樣。”
“自然也是要去的,”孟青梔霎時會意過來,“你說笑笑最近在忙,她在忙的就是這件事情”
祁淵搖頭,笑笑她最近是在忙著充實自己。
不過他并沒有解釋的打算,要不然就不好脫身了。
孟青梔心思一動,不知想到了什么,兀的勾唇輕笑,“凝冬,你去打聽打聽茶宴什么時候開始,哀家去包個十桌八桌的,也請大家飽飽口福。”
見母后興致高昂,祁淵輕笑出聲“哪能用得著母后出手,這事兒就交給夜北去辦吧。”
孟青梔遲疑片刻后點了點頭。
三月十三這天。
清風徐來正式舉辦品茶盛宴。
品的茶,并非是沖泡而成的茶湯,而是以茶入菜,用茶葉做成的菜。
江河在昨天就放出了消息。
從各地而來的商賈、世家公子、富家小姐等,早就聽說了茶宴的消息。
其中不乏有去清風徐來吃過飯的人,覺得酒樓里的招牌菜滋味都不錯,故而起了想要去嘗一嘗茶菜的心思。
在這一天,大家幾乎都被清風徐來轉移了注意力。
鋪子剛開沒多久,便有人迫不及待來準備試一試清風徐來的深淺到底如何了。
夜北昨天就提前過來訂了十桌茶菜,他訂的位置都是在二樓,如此這般倒也不用怕有人沖撞了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