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菜,只能煮點面條吃了。”
“你做主,我都行。”
看著落端上熱氣騰騰的面條,林曉潔迫不及待吃了一口,說:“味道很好。”
“你喜歡吃就常來找我,我煮給你吃。”
“你先教我怎么煮的,我去練練,對煮飯我可是一竅不通。吃食堂我是吃得怕了,去Z縣有時間我要自己學著做飯。以后……”林曉潔的話沒說完,她笑了笑就陷入了沉思。
看到落家里有啤酒,林曉潔拿了兩瓶放在桌上,問落:“喝點嗎?”
“當然。”
一個人的時候,落有時會喝點啤酒。白酒太烈,喝了又容易醉。醉醺醺的實在不好。
林曉潔吃晚飯時就喝得有點多,現在又喝了些,盡管沒醉,可是有些興奮。她在說著她們讀高中時的事,更多的是在說她在拉拉隊時的事,無可避免的,她提到了秦明昊。
落認真地聽著林曉潔說,聽到了她不曾聽過的那些過去。
“落,你知道嗎,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秦明昊。”
落曾有過這樣的猜測,可是她不敢肯定。現在聽到曉潔這么說,落感到她的心里被撕裂著。
“我原以為是自己年少的懵懂,可當我再次遇見他,我才發現自己對他還是有最初的感覺。當年,因為我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我從不敢向他表白。等他再出現的那天,我不要再守著這個秘密,我要告訴他我的心意,我要為自己去爭取。”
“對不起,曉潔,這些年來,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
“這不怪你,落,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這件事,你又怎么能知道呢?”
她們都在找他,都在等他,可她們的尋找與等待是那么的不同,落想照顧他,林曉潔是想愛他。
林曉潔去Z縣后,落依舊C市和屏西鎮兩邊跑,她和秦明昊的家人相處已很融洽,楊綺梅甚至開玩笑地說要認落做干女兒。
每當從鎮中門口經過時,落都會停下腳步看向校園。這里是他們最初相識的地方,無論經過了多少時間,這里發生了怎樣的改變,她仍能看見當時的他們。
秦明昊,你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呢?我們都很想你,你知道嗎?你原來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了解我的所有想法,我又怎么可以不明白你的心意呢?
林曉潔換上白大褂,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看著晨光中的醫院。醫院里的忙碌從來都是不分日夜的。在它的靜謐下,人世間的悲歡不斷上演落幕,周而復始。看慣生死,卻更敬畏生死是林曉潔對自己職業的追求。她從小就想成為一名醫生,她喜歡那一塵不染的白大褂,她喜歡那被消毒水蕩滌過的空氣,盡管這一切在別人的眼中是畏懼到厭惡的。Z縣偏遠,醫療條件非常有限,很多醫療工作都不能開展,稍重的病患就要到更大的醫院才能治療。林曉潔更加努力地學習專業知識,豐富自己的病例經驗,她想為患者提供更有針對性的治療建議。
到Z縣后,工作沒有原來那么忙碌,除了業務學習,也能有一些屬于自己的時間,林曉潔開始去接觸一些新鮮的事物。她去晨跑,看這座小城漸漸醒來;她買菜做飯,慢慢煲一鍋湯,邊喝邊想下次怎么配料……
轉身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中,向著住院樓的方向走去。是他!林曉潔沖出診室,跑下樓,向著住院樓快速跑去。剛剛還在這里的,怎么一下就不見了?林曉潔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找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難道上了樓?林曉潔跑向電梯,站在電梯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到幾樓。站在他剛出現的地方,林曉潔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她應該沒有看錯,是他,他的左腳有些行動不便。
回到辦公室,林曉潔才想起可以去監控室看監控。只是那天住院樓門前的那個攝像頭壞了,什么也看不到。
夜里下夜班,林曉潔在醫院門口打車。Z縣的冬天很冷,穿著厚實的羽絨股,帶著帽子,圍著圍巾,從頭裹到腳,在室外還是會忍不住哆嗦。
一輛出租車停在林曉潔面前,林曉潔急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師傅,麻煩到潤景小區。”林曉潔捏著鼻子說。感冒一直沒有好,鼻子堵了說話都不好出氣。
到小區門口時,林曉潔把準備好的零錢遞給出租車司機,拿著東西下了車。走了幾步,發現少了個袋子。她轉身向著出租車離去的方向大聲喊道:“師傅,我的袋子還在你車上。”可車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哎,我的資料。”
這時,林曉潔發現出租車在調頭,很快回到了她的身邊。出租車司機搖下車窗,林曉潔彎下腰說:“不好意思了,師傅,我……”忽然,林曉潔喊道:“秦明昊。”
秦明昊抬起頭,“林曉潔。”
林曉潔坐在出租車里和秦明昊聊了一會。
“你怎么會在這里?”
“醫院派我下來工作一段時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