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憐覺得,其實她也是很任性的了。
她掏出之前沒收的弟子的弟子腰牌,十分討好似的交給晉南。
“師兄,我收了他們的腰牌,他們欺負人,要重重的罰。”
葉楚憐剛剛哭過,聲音里還有著哭腔,混合上小孩子特有的奶氣,頓時讓晉南心口那點氣消散干凈。
“我們憐兒真厲害。”
晉南示意蕭胥去處理,然后一邊給葉楚憐擦著臉上殘留的淚水,一邊企圖勸她放棄收徒的念想。
至少別現在就收,好歹讓他們好好查查這個岑裕的身份背景。
晉南想勸,韓霜雪卻用眼神制止了他,女性的心思細膩一些,在帶孩子這方面,她沒有晉南那么“橫沖直撞”。
韓霜雪看著一直默默站在那里,除了回答蕭胥以外沒有任何行動或言語的岑裕,她把懷里的葉楚憐交給晉南,然后向岑裕招手。
“岑裕是吧,過來讓我看看。”
相比起身為掌門的晉南,韓霜雪更有親和力,一般弟子面對她都不會那么誠惶誠恐。
“弟子岑裕,見過二長老。”
岑裕自然是不怕的,他站在韓霜雪面前,行禮時極其注意規矩,仿佛做得好一些,晉南和韓霜雪就能同意葉楚憐收了他。
“規矩不錯。”韓霜雪點點頭,然后看著岑裕那帶著泥污和血跡的臉,微微笑了笑,“模樣生得也端莊。”
“對,他長得可好看了!”
葉楚憐在一邊仗著自己年紀小,把心里的實話說了出來。
當年她愿意收岑裕為徒,看上的就是他的臉蛋——反正都是要收個徒弟,為什么不收個好看的養眼?
這個原因岑裕一直在問她,不過那時候葉楚憐不好意思說明,如今倒是借著童言無忌說了出來,只是這時候的岑裕大概是不懂的。
一邊聽了這話的岑裕微微偏頭,面朝斜下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說得不好意思了。
他不是不好意思,只是……
“憐兒,姑娘家家的,你也不知道羞,別和青鸞那丫頭亂學。”
晉南十分的無奈,趙青鸞什么都好,就是這一點讓他氣不過,偏偏韓霜雪還寵著那丫頭,讓她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憐兒這么小眼光就這般好,將來不至于隨隨便便就被拐跑了。”韓霜雪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她看著岑裕頗為“純情”的模樣,莫名有些喜歡這個孩子,“今年幾歲,家住何方,父母可還健在?”
“回長老,弟子今年八歲,父母早已不在,至于家鄉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了。”
如果不是之前他旁敲側擊的問來了葉楚憐的年齡,他怕是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了。
岑裕的身世葉楚憐是知道的,當年他就是用這樣的回答隱瞞的,這一點倒是沒有什么變化。
“父母已不在,家鄉也不清楚。”
韓霜雪料到岑裕的身世不大好,但沒想到是這樣。
說實話,這樣的弟子確不在他們考慮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