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丙辰混是混了點,但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壞。
方青縮了縮脖子,張丙辰看他不說話了,便拖著傷處往岑裕那邊去,他好歹是這里修為最高,年齡最大的,這點責任都擔不住,怎么算是張家的人。
用他爹的話說,這點事都辦不好,將來怎么管理張家?
他把壓箱底的符咒都扔給岑裕,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岑裕對符咒的了解比他們之中任何人都透徹,只有給岑裕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因為不是魔狼的目標,也不是幕后人的目標,再加上是最廢物的一個,所以方青成為最安全的人,他看著岑裕他們狼狽的躲閃,一種陌生的感覺讓他的手指都在顫抖。
方青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眼淚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他咬牙抹去,手上的血混著泥土抹了他一臉。
“哭什么,是你自己沒用,是你自己廢物。”
方青罵著自己,連滾再爬的往一邊,混亂不堪的腦子里想要找出幫忙的方法,可是他什么也想不出來。
他真的是個廢物啊。
方青的情緒岑裕不知道,他也無暇顧及,魔狼接連的攻擊讓他們的體力極速下降,冉戈和張丙辰身上全是傷,只有他和陸天辭身上比較干凈。
陸天辭是被冉戈護著的,他完全靠自己躲避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不知道是魔狼的情緒還是幕后之人的急切,魔狼的攻擊陡然加快,它的利爪猛地襲向陸天辭,即便冉戈再靈活,也沒辦法扯著陸天辭躲開。
魔狼嘶吼著,中間夾雜著一聲不大的,就像是貓咪恐嚇別人一般的聲音,冉戈撲倒在陸天辭身上,硬接下這一爪,同時腳下用力,借著魔狼的攻擊,抱著陸天辭滾得很遠。
“冉戈!”
血肉飛濺,一聲凄厲的貓叫聲混在陸天辭的聲音中,翻滾的過程中冉戈的身體就在極速縮小,等到陸天辭灰頭土臉的停下的時候,他懷里只剩下一只毫無知覺的黑貓。
原來是一只貓妖。
岑裕看得清楚,然后知道他們失去了一個戰力,沒人能保護陸天辭了。
與此同時,身體的本能讓他抓住這個空隙,將手上的幾張符咒貼到魔狼身上,隨著符咒的燃燒,魔狼嘶吼著,攻擊有些漫無目的。
張丙辰一時之間躲閃不及,被擊中翻滾了很遠,然后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一邊吐血一邊看向魔狼,它的目標似乎變了,從陸天辭便成了岑裕。
魔狼的目標是變了,因為他短暫性的恢復了野性,然后岑裕就得出了兩個結論,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好結論是他大概知道幕后人是誰,并且知道怎么解開魔狼的控制。
壞結論則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和情況無法解開控制,而且幕后之人恐怕不會出現,更不可能利用魔狼來解決掉他。
岑裕一邊躲避著魔狼,一邊苦笑,他還真是差了幾分運氣,怎么偏偏就趕上了這種邪術,那么小的概率都被他撞上了。
更讓他苦笑的是,他體力的消退讓他躲避的越發吃力,終于是到了躲不過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