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岑裕往火里面添了些柴火,他們四人還是練氣境界,還不能利用靈力來抵擋外面的溫度——主要是沒有那么多靈力浪費。
反觀葉楚憐,身上一層薄薄的弟子服,但她絕不會感覺到寒冷或者炎熱,畢竟修為擺在那里。
不過她修為高是高,岑裕卻沒讓她守夜,她還小,還要長身體,免得每次提到身高的問題,都要哀怨許久。
岑裕以為葉楚憐睡著,實際上她只是在閉目養神。
葉楚憐閉著眼,這周圍有多少人,又有怎樣的靈力波動,一切都在她的監視下,所以某些小動作她早就知道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天辭揉著眼睛爬起來了。
“岑裕,換班。”
守夜這種事情要換著來,不能可著某個人壓榨,尤其那個人是岑裕。
順序是早就說好了的,所以岑裕沒拒絕,他在葉楚憐旁邊不遠處找了個地方,閉上眼睛休息。
陸天辭剛醒,腦子還有點遲鈍,等他徹底清醒,岑裕的呼吸也平穩后,他看到葉楚憐睜開了眼睛。
“您……”
陸天辭張了張嘴,然后就看到葉楚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乖乖閉嘴了。
葉楚憐輕輕起身,幾乎沒有一點聲音,她指了指黑暗的深處,陸天辭點點頭表示理解。
之后他就看見剛剛葉楚憐躺著的位置憑空出現一個和她一樣的人,維持著和她之前一樣的動作,便知道這就是傀儡了。
放置好傀儡,葉楚憐就往黑暗中走去,陸天辭知道她的實力,自然不會擔心。
葉楚憐敢這么做,究其原因不過是晉南他們沒有監視這邊,所以肆無忌憚。
她有目的往某個方向走,行走的過程中又變了一個模樣,等她隱隱約約看到光亮的時候,那張臉早就是另一個人了。
那點光亮是另一隊人,身上的衣服昭示著他們屬于劍仙門,還是內門弟子。他們和岑裕幾人一樣,保持一個人清醒的狀態下輪流守夜,在這樣靜謐的夜晚,一切聲響都一場清晰——除非是極其擅長潛伏在黑夜中的人。
葉楚憐伸手便于黑暗中掐出一個人,那人睜大眼睛,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但好在是沒有發出聲音,然后就被葉楚憐拎著逮到了一邊。
“你……”那人被葉楚憐扔到地上,他捂著被摔疼的屁股怒視葉楚憐,“你是誰!”
劍仙門還有這么一個厲害的弟子?
能夠到這種實力,還來參加升仙大會干什么?
“我是誰你不用管。”葉楚憐離那人近了一些,“儒息族人,來參加劍仙門的升仙大會做什么?”
那人臉色微變,卻矢口否認。
“什么儒息族人,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儒息一族的人。怪就怪你工夫不到家,若是你們族長在這里,我大概是沒那么容易發現了。”
儒息一族最擅長隱藏自己,而視野最不好的黑夜自然是他們的主場,不過這位的功夫還不夠高,糊弄修為不夠高的弟子可疑,放在葉楚憐面前就不夠看了。
不過葉楚憐說的族長,也不大可能會跑到這里來。
“你胡說些什么?”
他還是嘴硬,眼神卻有些躲閃。
“你是偷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