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拜托你了......」曉盈握住了林警官的手。喬治是林警官的英文名字,也是熟識他的人所叫的昵稱,他是曉盈跟慕賢高中時的學長。
「......我知道了,那我能幫助你什么?」林警官低下頭,輕輕的拍著曉盈,像是叫她不要那么難過。
「如果案子有什么新的進度,可以請你全部告訴我嗎?」
「我會的,只有這樣嗎......?」
「如果,有什么不利他的......」
「曉盈!......你知道不能這樣的......你是警察。」林警官打斷了曉盈的話,此時的他,眼神透露出些許無奈,就像是父母舍不得責備孩子的眼神。
手機鈴聲劃破尷尬的沉重,林警官接起了電話,從話語中聽得出來是局里打來的。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很嘈雜。
「知道了,我等等就過去!」掛了電話。林警官轉身,往門口走去。
「你放心,我會找到證據。」曉盈輕輕的說到,她堅定地看著門口的林警官,混濁的眼妝也掩飾不住眼神的清澈。以曉盈那頑強的個性應該會追上去的,但她卻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站著。
「你要快,不然很快他就會背負著弒父的罪名的。」聲音雖隨著距離而依稀不清,但在暮賢心里卻格外清晰,喬治所言的每個字都如同刻在他的胸骨。火辣的刺著他每個感官知覺。
弒父???什么弒父罪名???他究竟在說什么?我是弒父兇手????
強烈的驚嚇使神智全然清醒,但依舊動也不能動,眼睛也無法睜開。他對這莫名的指控比起憤努更多的是驚訝以及恐懼。當你被說成一個弒父兇手時,真正讓你痛苦的究竟是父親的死亡還是弒父的指控呢?對于暮賢而言,很顯然的是前者。
腦袋像是被針扎,而腦漿則是如同被桿面棍攪和著,疼痛無比,疼痛的連呼吸都顯得難耐。
「啊啊啊啊......」強烈的痛楚讓本來沉睡得身體蜷縮起來,兩手緊抓著床單,嘴角的肌肉擠出了這么幾個字。
「小賢!!小賢你醒來了嗎???!!!!」本來低落的曉盈,從旁邊的椅子跳了起來,握住了暮賢的右手
。
「護士!!!護士!!!他醒了!」曉盈激動地跳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她的手握得更緊了,就像是要確認現在的一切是真實的。
幾個護士急忙地趕了進來,手忙腳亂地拿著各種儀器。所有在外面守候的人一聽到暮賢蘇醒的消息,才眨眼間便堵住了醫院的通道,像是早已期待此刻的到來,報社記者,甚至還有幾個湊熱鬧的民眾,大家都等著最新的消息,那強烈卻又童貞的好奇心無疑是一把無形的利刃,**仿佛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可惜的是,暮賢強撐著意識,本來好不容易睜開的視線卻漸漸模糊,強烈的睡意席卷而來,就這樣,在一陣混亂中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