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伯父卷款逃逸的關系,導致公司惡性倒閉。剩下我們獨自面對股東跟一大筆負債。」慕賢閉上眼睛。
「原來如此。」劉刑警似乎感受到慕賢的不對勁,因此沒有再繼續追問。「很遺憾的是,我們也沒聯絡到他們。」
「應該不用聯絡了,我們兩家已經形同陌路了。」
「至從伯父卷款,公司倒閉后,我們一家人都過著被討債的生活,幾乎沒有住過一個地方超過一個月。那時的生活......」眼角泛出淚光,那是多么令人害怕的回憶。
「慕賢......還好嗎?」曉盈站了起來,走到慕賢旁,緊握住他的手。
「很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劉刑警說道。
「沒事的......」緩緩地喝了一口水。
「可以說明一下李正祈是怎樣的人嗎?會不會跟這個案子有關?」
「我印象中的伯父是一個敦厚老實的人,他跟爸爸感情很好,雖然之后發生了那樣的事,讓我對他徹底地改觀......」
「或許那樣的他并非全然虛假,但金錢總是讓人性泯滅。」劉刑警說道。
「或許是吧......」
「當然我們不排出他涉案的可能,但如果他涉案是為了財產,以他的身分是半點也拿不到。」
“。。。...“
「那關于你李正媛女士,有什么消息嗎?」
「......我真的也都不知道,好久沒跟他們一家聯絡了......」慕賢嘆了一口氣,面對這樣一個家庭,他總是充滿無奈。
「我有試圖跟慕賢姑姑家聯絡但也都連絡不上。」一旁的曉盈撇著頭說到,她揉著腰,試圖減緩剛剛的麻痹感。
「我們警方也做了調查,也去過戶籍上的地址,是在天母的一棟透天別墅。但卻一無所獲。那棟房子的院子已經雜草叢生,停在停車庫的藍寶堅尼都生滿了繡。我們也都去詢問過附近的鄰居,他們都表示未曾看過這家子。」劉刑警來回走動,眼睛始終盯著地板。
「因為檔案上的照片都是年少時的證件照,也無法當作現今外貌的參考。」他將剛剛看的身份檔案拿給一旁的喬治。
「我們查了她最后出入境紀錄,竟然還是在2005年的時候,去了一趟大阪,就再也沒有出入境了,照理來說應該是在國內!」
「會不會跟李正祈的卷款逃逸有關系?跟她哥哥一起逃走了?」喬治說道。
“不......!姑姑沒有跟伯父,爸爸是這樣告訴我的,而且姑姑那樣個性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慕賢說道,小時候姑姑跟央子小姐是最疼愛他的,她們就像是另一個母親一般。
「李正媛在盛宇集團的資料上基本上是零,連一個小職位都沒有,股份也完全沒有,這才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或許擁有傳統觀念的李龍介先生不允許女生插管家務,這也恰好在發生破產的時候保護了她,但也實在沒理由整個家庭就這樣消失吧?她不像李正祈那樣因為卷款而畏罪逃逸,照理說如果她沒有牽扯到盛宇集團的財務紛爭,應該可以領到一大筆遺產才是。」劉刑警看向暮賢,希望得到解答,但慕賢卻什么也不知道,就只能呆呆地看著地板。
「況且遇到那麼大的事,自己的哥哥被謀殺了,上了那么多天的媒體怎么可能不知道?」刑警的聲音上揚,這樣的事的確離譜。原本照片上和樂的一家現在卻分崩離析,一個都找不到,。照片上的笑容多了一層虛假,或許誰也不是由衷的微笑。
曉盈緊緊的抱著雙腿,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