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謝九卿還真的很閑。
雖然他頭上的名號很多,什么天衍宗戰力第一人啊,什么天玄峰峰主呀,但是這些身份,平時也不用做什么。
“徒兒可是累了?”謝九卿一身青色衣袍,慵懶隨意地披在身上,手里,抱著個玉瓷酒壇子,倚靠在樹下喝酒。
淮梨已經沒了點頭的力氣。
廢話啊!
要是你連續練三個小時的劍!難道你不累嗎!
況且,這人在樹下納涼喝酒,看著自己在大太陽底下練劍!謝九卿,你是人嗎?
謝九卿飲了一口酒,瞇了瞇眸,懶懶散散的聲音隨著風吹來:“為師怎么覺得這幾日你變了許多,你以前悟性可沒怎么高……”
在這本書的設定里,奪舍這種行為并不流行,至少全書都沒有提到。
所以在這個世界,如果看到一個人突然有很大的改變,其他人只會懷疑她要么抽風了要么失心瘋了,而不是懷疑她是被奪舍了。
淮梨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問:“徒兒什么時候可以下山歷練?”
謝九卿感覺到淮梨的情緒波動特別大,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修為不夠,外界修士險惡,要出門歷練也必須由為師陪同。”
淮梨:“……”你跟著我出去我還怎么跑!
自那次后,淮梨就不怎么提出門歷練的事了。
不過每天都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試圖讓謝九卿將她逐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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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煊不知道淮梨給他吃了什么靈丹妙藥。
他原先的丹田和經脈已被毀壞,身體受損嚴重,今后要修煉怕是也只能走魔修的道路。
而現在他不僅好了,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筑基,這是他意料之外的結果。
她為何一次又一次地救他?
容煊瘋狂地想知道這個答案。
微風拂過窗臺,吹來干凈的氣息,空氣中的淡淡的藥香亂了心。
容煊沒找到淮梨,只好留下赤蓮草作為報酬。
東西肯定不比她給自己吃的丹藥珍貴,但他現在身上唯一值錢的也只有這個了。
雖說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向來有恩必報不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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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天衍宗會舉行五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這是他進入內門的唯一機會。
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進入藏經閣。
而容家的絕世功法就在那里面。
容煊在之前采赤蓮草的地方,發現了一處九品靈脈礦。
他回到那個地方開始嘗試潛心修煉。
九品靈脈中的靈氣不斷從地面涌上來,濃郁到形成了霧氣,爭先恐后地往他的身體里涌去。
在幾分鐘之內,容煊穩固了自己的筑基修為,緊接著,他又接連突破。
閉關半年,容煊的修為已經穩定在了筑基大圓滿。
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金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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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時間到,容煊趕回去參加宗門大比。
不知道師姐會不會參加這次的大比?
容煊不知道的是,淮梨這半年時間,她禍害了宗門不少地方。
整個天衍宗上下幾乎沒人不知道她的名號,她甚至還想挑起宗門大戰。
天衍宗幾位峰主向來不和,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團結場面——強烈要求將此妖女逐出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