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道:“這個你放心,我心里有數,最多只打殘,不會打死。”
“打殘?”昭寧聽得臉色一白。
在地下打滾的信王也偷偷的聽著他們的交談,聽到打殘這兩個字,也嚇了一跳,滾動得都沒有那么活潑了。
動作有那么一點停滯,柳青便撲了過去,騎到了他身上,兩只手左右開弓,照著他的臉“啪啪啪啪”的就是一頓打。
一邊打,一邊還關切的詢問:
“好了沒有?信王爺,你現在清醒了沒有?”
這一頓耳光,力道沒有那么重,但是速度比較快,打的信王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腦袋一下轉過來,一下又轉過去。
昭寧站在柳青的身后,暗自擔心。
突然聽到后面有動靜,回過頭一看,嚇了一跳——慶熙皇帝已經帶著一群武士來到了宮門外。
想來應該是守著宮門的人看見不對勁,溜過去向慶熙皇帝匯報了。
只是來得這么快,還是有點出乎昭寧的意料之外。
“柳郎當著父皇的面打信王的臉,這往小里說是以下犯上,往大里說就是踐踏皇室尊嚴,也不知道父皇會怎么處罰柳郎。”
昭寧心中擔憂,趕緊的走過去見禮。
慶熙皇帝制止了她的行禮,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昭寧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按照柳青的說法回復,道:“信王叔不知怎么了,突然發失心瘋,柳郎怕他有危險,現在在給他治療。”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忍不住紅了,覺得這樣的借口太過無恥。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柳青是她的夫君。
夫妻本是一體,只能夠共進退。
就算這個理由再荒謬,只要是柳青提出來的,她也只能一口咬定就是這樣子的。
要罰就兩個一起罰吧。
本來以為這樣荒謬的理由會遭到皇帝嚴詞駁斥的,可是沒想到慶熙皇帝聽到了這個理由之后,居然大點其頭,感嘆:
“沒想到柳青不只是文才了得,還懂得治病救人。”
“額?”
昭寧驚訝的看著她的父皇——這么荒謬的理由你都相信?你當初是怎么在眾多皇子之中殺出重圍當上皇帝的?
低聲的問道:“父皇現在還不制止他們嗎?”
慶熙皇帝很認真地說道:“不要打擾柳青治病,讓他繼續治療。”
昭寧感覺到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她甚至有點懷疑柳青啪啪的給姓王扇耳光,是不是真的在治病。
不過念頭一轉,又覺得自己想明白了:“這肯定是父皇老早就看不慣信王這個混不吝,也想狠狠的治他一番,只是不好親自下場。現在柳郎動手,他就樂得裝糊涂。”
這么一想,心情一下子變得輕松了很多。
不管柳青說出來的那個理由有多荒謬,只要有皇帝給他背書,那板子就打不到他身上來。
她怎么都不會想到,現在趕過來的慶熙皇帝,就是由柳青的意識控制著,自然會幫自己說話。
——還沒有從轎子里面出來的時候,柳青的意識就已經控制住了慶熙皇帝,帶著人往外面趕。
有分身做靠山,柳青就不相信宗室里面有誰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