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那一句“恩將仇報”把姜炫給惡心壞了,尋思著:“你不會真以為你是在治病救人吧?”
忍著不適,說道:“信王這個人嘛,不是我背后說他的壞話,他就是一個混不吝。雖然是一個王爺,但是性子跟市井潑皮無賴差不多,我們覺得不體面的事情,他都有可能做出來。”
柳青愣了一下:“是這樣的嗎?”
眼神里竟然閃過一絲驚懼之色。
姜炫暗喜,道:“是這樣的。也就是因為他這個性子,宗室中人都不愿招惹他,只能順著他的性子,就是怕激怒了他被他糾纏上。”
“那他會怎么報復我?”柳青擔心的問道。
“平時跟他廝混的都是一些下九流的人,除了好事,什么事都會做。”姜炫低聲對柳青說道,“這一次你惹惱了他,我懷疑他可能會動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去針對你。”
柳青一呆:“他堂堂一個王爺,難道就不講王法嗎?”
姜炫無奈道:“他肯定不會自己親自來做,只會讓他認識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做,找不到證據,誰能說是他做的?”
“那我該如何做呢?”柳青問道。
姜炫道:“那樣的人,就是一個瘟神,誰都惹不起,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去惹他。惹上了他,那就得想辦法消他的氣,把這個瘟神送走,那才能夠平安無事。”
“怎么送走?”柳青又問。
“我聽說他是為了礦場的事來找駙馬的,既然根子在這里,那就從這里解決問題。”姜炫道,“比如說,他要找駙馬要幾個差事,駙馬你就給他幾個差事,他得到了面子,這口氣也消下去了,就不會再找你了,你也就躲過了這個瘟神。”
柳青心道:“果然是威脅,他們還是對礦場不死心。”
搖了搖頭,正色道:“別的事情還好說,礦場的事情,這個沒得商量。”
“為何?”姜炫呆了一下,“只是幾個差事而已,又不是讓出整個礦場,拿幾個無足輕重的差事打發走這個瘟神,求一個平安無事,難道不值得嗎?”
“值得是值得,可惜啊,礦場不是我的。”柳青嘆息著說道,“皇上對回馬嶺礦場有著很大的期望,特別是在煉出高碳鋼之后,這已經不只是賺錢不賺錢的問題,而是關系到大虞軍隊的武器更換,關系到提升大虞士兵的實力,關系到大虞的國運。安排人事方面,沒煉出高碳鋼之前尚可,煉出了高碳鋼之后,那個權力已經不再我手上了。”
分身的用途,不只是在關鍵時刻給自己來撐腰,還可以隨時的踢球。
柳青這就是將球踢到了慶熙皇帝身上。
——你們想要差事,找他去吧。
——那是他的礦場,他才是老板。我只是一個打工的,我做不了主。
姜炫心中暗氣——這翁婿倆真不當人子,一個說礦場是我女婿在管的,你們要差事找他去。一個說那礦場是我岳父的,你們要差事找他去。
這推來推去的,就是不肯給差事。
又沒有辦法逮到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跟他們對質。
他還是有點不死心,說道:“我們當然都知道礦場是皇上的,可是,駙馬你是礦場的總管,沒有安排差事的權力,推薦幾個人總是可以的吧?”
說完這話,又連忙解釋:
“駙馬不要誤會,我對礦場的差事沒有想法,我只是擔心信王這個人要報復駙馬,覺得還是給他幾個差事消了他的氣才好。”
“明白將軍的好意,可惜啊,這個我真的做不了主。”柳青無奈道,“這一座礦場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太重了,我不敢讓它出半點差錯。”
姜炫當然知道這一座礦場跟別的礦場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