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回到公主府,還沒有坐好,又有人過來拜訪。
封爵鎮國將軍的姜炫,老熟人了。
柳青心情大好,沒有拒絕見面,在會客廳接見了姜炫。
這一次姜炫神情有些焦慮,一過來就問:
“柳駙馬,你有沒有聽說你們礦場運輸煤炭的隊伍又遭遇到了劫匪的襲擊的事情?”
“聽說了,”柳青心情愉悅地說道,“雖然遭遇到了襲擊,但是他們將劫匪砍殺了十幾個,還俘虜了幾十個,都送到五城兵馬司了。”
姜炫嘆息:“看來信王還是沒有聽我們的勸說,一意孤行,又來惹事了。”
柳青笑了笑:“能確定是他嗎?”
“肯定是他,除了他還會有誰做這樣的事情?”姜炫道。
“真若如此,信王這一次恐怕很難善了。”柳青有一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姜炫一愣:“駙馬何出此言?難道這件事情還能牽扯到信王不成?”
“是他指使的,那必然會牽扯到他。”柳青道,“上一次礦場有十幾個受了重傷的,還被劫走了馬匹和焦炭。這一次劫匪那邊有幾十個受傷的,還有十幾個被殺的,可不是小事。就算他是一個王爺,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來,恐怕也脫不了身。”
姜炫搖了搖頭:“就算是信王所為,他也不會落下證據,我們只能懷疑是他做的。難道駙馬覺得能憑懷疑兩個字就治一個王爺的罪嗎?”
柳青笑道:“這個我不大明白,這事也不歸我管,不過我想著這一次觸碰到的是皇上的利益,恐怕放不過的是皇上。”
姜炫呆了一下,道:“這是大了天也只不過是信王跟駙馬為了回馬嶺礦場的差事起的爭執,哪里能扯到皇上的利益上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神里已經有了一些不安。
“回馬嶺礦場是皇上的礦場,這兩次的襲擊事件影響到的是礦場的生產,怎么可能不牽扯到皇上的利益上去呢?”柳青感覺好笑。
“話不能這么說吧?”姜炫道,“雖然是有那么一點影響,但那影響并不大,主要還是為了爭一個差事,并不是要對礦場不利。”
柳青攤手:“這個就要看皇上的想法了,皇上覺得沒什么影響,那就沒什么影響。皇上要覺得有什么影響,那就有影響了。”
姜炫沉吟了一會兒,道:“駙馬,我還是覺得冤家宜解不宜解,對你我是這么說的,對著信王我也是這么說的。大家都是宗室中人,可以說得上是一家人,沒必要為這點事傷了和氣。”
柳青搖了搖頭:“我沒想過傷和氣,我甚至沒招惹過誰,都是人家找過來的。”
“當然,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信王的不對。”姜炫道,“現在弄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我建議,駙馬你在這件事情上放他一步,我也勸他從此收手,不再想著礦場的差事,大家就此罷手如何?”
柳青心里冷笑:“得罪了我,還想就此罷手?”
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溫潤如玉,儒雅隨和,是一個溫厚之人。
可實際上他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得罪了他還想逃,那是門都沒有的。